“去,让费二当家的马上回殿议事。”濮固中想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派人去找费天喜过来商议。
不一会儿,就见费天喜大步跨进大殿,叫道:“大哥何事急招小弟前来?”说罢,便往自己的座椅上一坐,脸色疲倦,呈半躺状。
濮固中见他神色就知其昨晚和几房小妾盘亘大战一夜,叫他时正在酣睡,却被自己叫醒。也不点破,便直接对他说道:“兄弟,河北我山寨探子来报,说潞州运抵一批50万石粮食,赈济距我山寨一河之隔的沁阳、沁水、河阳、波县、郅县,目前这批粮食就存在波县府库。”
费天喜一听,顿时睡意全无,两眼一瞪,大叫道:“哥呀!这还商议个鸟,我山寨人马今夜悄然渡河,明早突进60里便到波县,将这买卖作成,这几处守城均是少数不堪用的府兵。小弟带800人马足以,明日酉时即回。”
“这---,兄弟,我绿林亦有绿林的道,这劫掠官家城池,一旦传出,必将引来官家征剿,让为兄在思虑一番。”说罢低头不语,手抚长须在殿中来回踱着。一旁费天喜看了焦躁不堪,不停将案上茶水往口中灌着。昨夜酒醉后,左拥右抱,现在干渴异常。
这时,突然又从外间奔进来一名报信小校,见二位头领都在,便插手施礼道:“报二位大王,山下来了一伙投山的,领头的两人叫做焦方和伍魁,领着手下200弟兄和一众妇孺。身后还有几车盐袋,估计有万斤左右。现在山下寨门处等候进寨。”
“哦?”濮固中停下了脚步,看了同样愣在那里的老二费天喜一眼,接着问道:“这投山的焦方和伍魁可否说过他们从何而来,是哪个山头的寨主没有?又有多少马匹和兵器?”濮固中连忙问道。
“报寨主,这200人中就焦、伍二人等十余匹劣马,其余皆无马。手中有兵器者不过100人。焦、伍二人为逃军的军汉,其余人都是他二人收拢的从冀州逃难过来流民。”
“让焦、伍二将入寨引到殿中说话,其余人等在寨外等候。对了,派人出去将那几车精盐拉进寨来。”濮固中看了眼费天喜,见费天喜没有说话,便自作主的吩咐道。小校听令后赶忙跑了出去。
“大哥,我这处山寨平日里也多有收纳外山豪杰归附,依小弟看,这次也不过是一些挨不过寒冬的流浪汉子到我山寨寄居罢了。咱这里也不缺这百十来号人的吃食,再说,马上-----”费天喜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见濮固中举起一只手,费天喜见状忙闭口不言了。
“兄弟莫多说,让为兄当面问上一问才是。若真是道上的好汉,江湖救急,我这里自然要留他一留的。若是官府派过来的探子,那就两说了。”濮固中到底还是比费天喜这个粗汉要理智的多。
片刻之后,小校引着焦方和伍魁二人踏入大殿之中。焦、伍二人见了瓦岗寨两位当家,忙按江湖规矩行了剪拂之礼。
濮固中见二人也是江湖中的同道,便放下心来。
“二位好汉,从哪里来?为何还带有万斤精盐在身?”濮固中招呼二人落座后,便开口问道。
“濮当家、费当家,我兄弟二人原本是太行山雁门关山寨的头领,只因山寨大头领投了河东晋王离开了山寨,如今山寨群龙无首便自散了。我兄弟二人本是中州人士,便分得一些银钱自顾回返家乡谋生,但今年大旱,老家亦是遭灾更重,便沿路收留了一些难民,欲投一处山寨谋生,今闻得瓦岗山寨甚是兴旺,我兄弟二人便前来投山,于路正好劫获一队盐商车队,缴得精盐万斤和这劣马十余匹,权作投山之物,望企收讫我等。”焦方拱手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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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这盐商车队挂有我山寨令旗否?安敢劫掠,坏我江湖规矩。”濮固中厉声喝问道。
“禀告二位头领,某二人也是久在江湖中人,岂有不知江湖道义?某是在这车队远离了瓦岗山贵地之后,才动的手。非是在二位头领属地,车队被劫与瓦岗山寨无关。再说,某也没有枉杀一人,只是驱散了去。”焦方不卑不亢的说道。
“呵呵!兄弟做得好,费某也是早想动这盐车的主意了,只是碍于江湖规矩不敢妄动,不曾想这肥肉落入你兄弟二人手中了。好啊!”费天喜在一旁听了后,便大声叫好起来。他知道这样作是没有破坏规矩的,我这里不动手,但我不能保证你到别处后栽在别人手里。
濮固中听了后也是无话可说,也是微微一笑。毕竟这万斤精盐对山寨来说是雪中送炭的好事情,自己收下了也没有坏了规矩。
“焦方兄弟,费某也听说了你那处太行山投了官军,受了招安了,如今山中百姓过得可好?山寨是否付之一炬?”费天喜问道,因为瓦岗山距离太行山并不是很远,有些消息还是听得到的。只是太行山相对封闭加上冬季封山的原因,传到江湖上的消息还是相对较少的。
“费当家的问得好,我兄弟二人如若不早些出山,现在早被困于山中,山中也是缺粮,已有山中百姓冻饿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