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泰携家将及护卫数十人一路前行,行走一天80余里,于路甚是安静。沿途只遇见数十个路人百姓,皆为北地往京师逃难之人。
“哼,狗日的突厥蛮夷。偌大草原不够,尚不断南侵,搅扰我大隋边庭。若得机会,本将定杀他个根脉灭绝,方解我恨!”梁师泰策马缓行,避让逃难百姓狠狠地说道。
“将军,前方有一山口,难民出皆惶恐,不知为何?”一亲随护兵上前提醒梁师泰。
“你可前去探探山口虚实,看可有山贼于内行不轨之事?其余人等随我在此暂息片刻。”梁师泰紧盯前方山口处命令道,凭经验山口里面的百姓一定是遇到劫匪了。
片刻之后,前去打探之人策马回报,“将军前方隘口处有一山,名唤枯叶岭,山口那边岭上有一山寨,有一虬髯壮汉,手持一杆铁枪,手下百余小喽啰,于路拦截过往客商,索取买路金银,只放逃难之人过岭并不杀害。”
“哦?果不其然,此处不过距我庄上百余里,何时在此聚拢百余响马劫道。待我前去看看。”梁师泰率众亲卫跃马而出,疾驰入山口。果见一伙山贼,只见这伙贼穿着杂乱与百姓无异,只是手中各拿不同武器刀刃,有刀有枪,更多的则持铡刀、锄头、棍棒、斧子等。只有一匹马在众人前方,马上坐有一将,生得威风凛凛,黄脸虬须,一身旧黄色袍衣,头扎发籫黄丝巾,两根飘带随风飞起,声如洪钟,正在吆喝过往客商。
“汰,前方强贼何故在此拦截商队?”梁师泰大叫一声,跃马前出,双手持锤奔那将而去。
只见那黄脸虬须将勒马转向梁师泰,见他众人不似官军打扮,更像是护院的家将便大吼道:“你是哪个王公的家将,只管走大路,管我何意?”
“你若胜得我手中双锤,我自然领家将而去。如若不胜,嘿嘿!我则擒你见官入狱。”
“好好好,放马过来,我若不胜你,随你发落就是。”那将将手中大枪一举,做了个迎战之势。
梁师泰话不多说,催马上前,举锤便打。那将也不慌乱,提枪相迎。转眼两人已过30余招,你来我往,不分上下。梁师泰手下亲兵家将亦呐喊助威,助威声在山谷中回荡。被拦截客商已趁势疾跑出山口而去。
此时,杨二率众人已接近枯叶岭山口,见有惊慌而跑得客商。来护儿忙上前拦住一人问道:“你等是哪里人,到哪里去,何事如此惊慌?”一手持账簿的中年男子见众人似官家人马,便不惧了。慌忙上前答道:“官人不可前去,山口内正有两伙人厮拼。一伙强人人数众多,其中贼将正与一双锤大将厮杀。我等百姓方得空逃脱。”
“王爷,此番必是开路将梁师泰与强贼火拼中,王爷在此稍待,我去助梁将军攻灭强贼。”说罢持枪勒马而去。
“快随我一道前往,我倒要看看何人在此拦路为匪。”杨二说完驰马扬鞭带众护卫冲进山口。
此时,梁师泰双锤略显沉重,80余合后双臂酸痛发沉,显力有不济之相。见来护儿前来助战轮换不禁大喜,一勒丝缰,勒马而回。来护儿举枪接战。一是那将力竭,二是技不如人。仅5合之后,便只剩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杨二立时策马上前,道:“来护儿暂回,我有话问那黄脸将。”
来护儿拨开对方大枪,勒马回转。杨二一手持铁杵,一手暗攥一颗鸡蛋大的石子上前问道:“吾乃当今晋王杨广的便是,你是何人,孤王见你武艺不俗,且报上名来?”
“原来是晋王殿下当面,难怪手下皆是猛将。我乃此岭上山中枯叶寨寨主翟让的便是。见过晋王。”翟让喘息着横枪于鞍韂,马上一揖。
杨二一听,原来此人竟是翟让。这个是当今的名人呀!哦,现在还不是。过几年此人便是那着名的瓦岗寨寨主,独霸一方啊!竟然在还未发迹之日于此处遇见。得嘞,你别跑了,也别去瓦岗山了,去了反误了性命,江湖多险恶呀!跟我得了。
“原来是翟让将军,我闻你乃是贫苦出生。习得一身武艺但投军不成,不想在此处劫道。”杨二看着翟让不眨眼的说道。他对这翟让的早期经历还是略知的。
只见翟让黄脸微红,话语结巴道:“让殿下见笑了,吾本欲投边军,报效国家,但无人引荐,不得上官重用,粮饷久拖不发,无奈只得逃军在外,占得此山,劫些过往富商,得些银钱为生,并不敢伤人性命。”
“本王也不拐弯抹角,我见你武艺不俗,可愿追随于我身边。日后于两军阵前多立战功,孤王必不亏待于你,翟将军意下如何?”杨二现在是缺人之际,只要是这个时代的名人,多多益善,尽可能搜罗到门下。想那还未出生的李世民不正是这样干的吗?况且这翟让是个实诚人,没有花花肠子,否则,也不至于被人巧言几句便失了瓦岗寨主之位了。
翟让听杨二一席话后,略作思索后,跳下马便拜,“主公在上,末将翟让愿为主公牵马执蹬,愿为马前一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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