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枫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幸福感,但他很快就否认了自己这幼稚可笑的想法。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这个凡人?!
“你愿意帮助我吗?”
彭枫在否认了自己的念头之后却突然生出了一个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主意,而且他认定她会同意。
“我想让你协助我找出军中魔教接引团成员,并消灭他(它)们。”
果然,电话那头的卓玛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声,“好”。
种花国西部战区第三集团军第二重装机甲师师部位于种花国最西部伊犁州的一处山谷密林中,这里地势险峻,森林密布,一条蜿蜒清澈的河水从军营下方的谷底潺潺流过。如果不是军营上空频繁起飞的各式军机和周围山头上的导弹阵地,来到这儿的人还以为是到了度假圣地。
彭枫和廖宏、吴方等一行人抵达第三集团军第二重装机甲师部第二天便在西部战区第三集团军副军长杨胜的主持下召开了第二重装机甲师营级以上干部会议。就在这次干部扩大会议上,代师长彭枫一上任就感觉到了该师内部的人心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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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是域外方舟、自成体系的军队这几年已经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魔教接引团暗黑势力的渗透,这已经是公开的事实。
但彭枫在参与这次会议期间还同时感觉到了另一种异常极端的危险思想,那就是光明社。
参加第二重装机甲师营以上干部会议的人一进场,坐在主席台中央、第三集团军副军长杨胜身边的代师长彭枫便感觉到了会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他留意到了大约有四分之一的干部眼睛里都闪烁着异常激动的神色,他们虽隶属不同的编制单位,但他们用眼神交换着他们的立场。彭枫看明白了他们的共同之处,有这种眼光的人他们大都在军装的左手臂上,用白线绣着一个简单的五角星。
而另外大约百分之三的干部,则是眼睛低垂、面无表情。但彭枫从他们的身上也看出了或者是嗅到了一丝他熟悉的味道——魔鬼味。
种花国政府军西部战区第三集团军副军长杨胜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
“会议现在开始。请全体起立,齐唱国歌和军歌。”
彭枫在跟随大家齐唱国歌和军歌时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
“土之子”丹岩在被安平从土中扒出来后便昏迷了过去。他在自己的混沌意识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场景就是看见了围在他周围的一窝熊和正靠在一头大黑熊肚子上的一个蓬头垢面、几乎赤身裸体的野人。
“哦!亲爱的达鲁巴。”
“土之子”丹岩摇了摇头,又闭上了虚弱的眼睛。
“你越来越像狗熊了。尽管说是你救了我,我还是要这么说。”
“呼呼呼呼!”
“兽语者”达鲁巴一边呼呼大笑,一边递给“土之子”丹岩一个瓦罐。
“尝尝我最近才学会的酿酒技术,猜猜是马奶酒还是羊奶酒。”
“土之子”丹岩一闻是酒便立刻开心地狂饮起来。他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罐的奶酒后,才慢悠悠地抹了一下嘴、斜视了一下正张着嘴巴、殷勤期待着他赞美的达鲁巴。
“还行吧。”
“行吧就是、好吧。”
“兽语者”达鲁巴一边挤着身上的蚤子一边用半生不熟的人类语言急切地追问道。蚤子在他熊掌一样又大又厚的手里发出了几声噼啪破裂声。由于长年累月的野外生活,此时的达鲁巴浑身已经长出了和熊一样的黑毛,如果不是他的私处还围着一块豹子皮,他的外形看上去也很像一头大黑熊。
“嗯哈。”
“土之子”丹岩只好作了一个赞美的表情。
“肯定比马尿好喝多了。”
他一边赞美“兽语者”达鲁巴一边环视了一下四周,他正躺在一个温暖的岩洞里,他的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头黑熊,浓烈的尿骚味让“土之子”丹岩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还有更多的熊想从狭窄的洞口挤进来。
“达鲁巴。我的救命恩人呢?”
“兽语者”达鲁巴一脸不高兴地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土之子”丹岩。他和丹岩大约相识于十年前,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当冬和尚将刚刚成为同心九子(除了需要比武取胜、还需要在喀喇昆仑山死亡谷风泣洞通过三誓才能成为同心九子。《详见本书第二卷》)、“土之子”丹岩介绍给旷野中的“兽语者”达鲁巴时,两个人便是一脸的“互相嫌弃”。但这并不妨碍两个人之间的友谊,那是一种真正的友谊,一种属于两个真正的男子汉之间的互相协作、互相仰慕的友谊。“兽语者”达鲁巴仰慕“土之子”丹岩的豁达,特别是他对土地的热爱和了解,这让同样以土地上的动植物为生命之侣的“兽语者”达鲁巴特别的有好感。而“土之子”丹岩则把“兽语者”达鲁巴干脆就看成了土地的一部分,像地里的百草,也像百草丛奔跑飞跃的百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