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鼎只好神色黯然地勉强表示了同意,但文鼎内心的失落和痛楚与日俱增。
一个月后的一天,当早上外出的“心之子”连山傍晚回到住处时,他发现文鼎已经悄然离开了。他看着桌子上文鼎留给他的一张字条,心里顿时充满了惆怅。
“连山,对不起我没打招呼就走了。我去找一个我爷爷指示过的地方,请不要找我。”
“心之子”连山对文鼎做出这样的行为其实是有估计的,但他没想到这会来得这么快。
“你起码应该学完基本的防身术再离开。”
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心之子”连山还是感觉到一身的愧疚和失落。文鼎给他留的字条最后歪歪扭扭地有文鼎两个字签名和一句
“谢谢叔叔。祝您平安。”
的字样。
“心之子”连山看完后想了想,便决定不再继续留在这等安宁了。他决定去找“水之子”青衣询问一下,或许能从青衣和文成处找到文鼎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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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在“心之子”连山离开后的第五天来到了阿坝州理塘县他与连山过去生活过的地方。这是一栋普通的藏式农家小院,平常没有人,很像是一个主人经常外出的房子。这种情况在种花国当下很平常,由于传统的婚姻家庭已经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人口下降得很快,很多家庭都是单人或单亲了。
为什么安宁会在九个多月后才赶到阿坝州理塘县?这是不同的时空交错造成的。由于安宁在坠入山崖后进入了“魔兽世界”,“魔兽世界”一天大约等于娑婆世界六十天。因而安宁在魔兽世界中度过的三天(六次明暗转换)便大约等于在娑婆世界度过了六个月。当安宁从“魔兽世界”出来再驾驭空气流像老鹰一样飞到三百公里外的阿坝州理塘县时,时间距离他和“心之子”连山、“水之子”青衣、文鼎、文成和时昭分别时已经是九个多月之后。
安宁选择在种花国阿坝州理塘县县城外的一处偏静的山坳里降落到地面。他整理了一下被高空中的劲风吹乱的头发,便向五公里远的聚留点、那栋藏式农家小楼走去。这个居留点是他在上初中前与“心之子”连山一起生活的地点,如今阔别了几年之后再次归来仍然让他有点心情激动。
九个多月前的那个冬天,安宁和文鼎、时昭、文成还在一起为如何平安抵达这个藏式农家小院煞费苦心,但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的大战后,安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无论是从心理还是能力,他都已经实现了一次升华与蜕变。
“他们还好吗?”
安宁想象着此刻“心之子”连山、“水之子”青衣正和他的三个伙伴文鼎、时昭和文成在那座红墙黄瓦的藏式小屋里等着他。厨房里冒着热腾腾的蒸汽,师父连山正哼着小调熟练地翻炒着小菜。文成则站在厨房门前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刚跨进院门的他……
安宁推开虚掩的院门一步跨进了院子。他恢复了少年状,蹦蹦跳跳地向院子后面的藏式二层小屋跑去。
“我回来了。”
二层藏式小楼里空无一人,不但文成他们不在,甚至连师父连山也不在。不过安宁还是从房子里的床铺被褥上闻到了“心之子”连山的残留气味,还有若有若无的文鼎气味。
“至少五天前连山还在此住过。”
安宁一边想一边向厨房走去,他先是向房子里外四周张望感觉了一下,便径直走到厨房台面上的一个装着花生油的油瓶前。
安宁把玻璃油瓶拿到面前端详了一下,在澄黄色的油液中间,悬浮着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泡。安宁拧开瓶盖,将手心贴近瓶口,将那个手指甲大小的气泡吸了出来。
气泡在安宁手中化成了一张“水纸”,上面跳动着几行“心之子”连山苍劲有力的字迹。安宁看完后将目光从“水纸”上移开,这张“水纸”也慢慢地卷成了一个真正的气泡,溶解在空气中。
这是安宁和“心之子”连山特有的留言方式。那张“水纸”是用水之力加魂之力做成的,由于水不溶于油,因而便可以完整地将“水纸”团成一个透明、与油几无二致的水泡放进油中。这个用魂之力和水之力写成的“字条”也只能读一次,读完后它便会很快化成水汽消失在空气中。
安宁看完“水纸”上“心之子”连山留的字条后,便决定先好好吃顿饭、好好睡一觉再说。连山在字条上让他耐心地留在此处等他回来,但安宁不打算这样做。因为这张字条上提到了文鼎擅自离开的消息,文鼎去了哪,安宁觉得文鼎在和他一起住在学校宿舍时,曾经几次提到过一个地方,他想他应该能想起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