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今夜敌人的行动应该是准备得很充分。但我总觉得还有另外的力量在监视着我们。从我们进入森林开始,我就感觉到一双眼睛,一直在暗黑之处跟踪着我们。”
“很好安宁,应该相信你的末那识和阿赖耶识。难怪连山对你如此看好。”
“可连山从来对我都是只有批评啊!”
“哈哈,傻小子。严师出高徒。”
“我知道姑姑。”
“安宁,你感觉到的那双眼睛对我们有恶意吗?”
“是的,姑姑。充满了恨意或者说是贪婪,就像是猎人对猎物一样。但我觉得他们不会现在就对我们采取行动。”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必过多理会他。继续走我们的路。”
符文抿了一下嘴,坚定地说。
符文和安宁稍微休息后,继续一前一后地前行,只是这次,符文和安宁更加小心谨慎地按Z字形跃进,也不敢在树枝稀疏处停顿了。
确实是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他们的行踪,但那是一个高倍夜视仪,五公里外的一个石岗上,几个“军人”打扮的绿衣人正通过一架高倍军用夜视仪观察着符文和安宁。在夜视仪中,两个发光的身影时隐时现地在深秋有些稀疏的森林枝干间跳跃。一个咬牙切齿穿着种花国过时军装(没有军肩)的汉子不时地低声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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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之子,总算是逮着你了,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符文和安宁走到了森林的边缘,他们停了下来,从他们这个位置向森林外看去,外面是一片开阔的梯田。沿着山坡穿过这片梯田,就能看见另一侧半山坡上安宁的学校了,子夜的梯田在月光下闪着层层银光。
“安宁,天亮之前我们不要走出森林。那些暗黑之物来自异界,它们暂时还见不得阳光。天亮以后我们再走出森林。”
符文看着森林外如水的月光平静地说。
“好的,姑姑。不过我想找个地方躲开监视我们的眼睛。”
符文点点头。她看见左手十米处有一道浅浅的溪水,溪水拐弯处有一根倒伏在落叶中的粗树干,溪水被粗树干分成了两股水流,粗树干形成的水坝像一座小土丘,山丘上长满了-人多高茂密的野草。符文向安宁示意了一下,他们同时向那根倒伏的粗树干左右两侧分别跃去,符文在变幻了几个身影后落入溪水中,再沿着溪水慢慢地爬到小土丘后面。安宁则是一边跑一边扬起满天的树叶。在树叶纷飞中他抓住一只野兔向空中抛去,借着野兔带起的红外光他静静地落在树干后面的另一股溪水中。符文看着离自己三米远、一脸泥巴慢慢爬来的安宁,欣赏地笑了起来。
“该死的!目标不见了,我们跟丢了。”
五公里外小石岗上高倍夜视仪后面的人惊讶地咒骂了一声,那个一脸恨意的中年“军人”一把推开同伴,他贴近眼睛从架着的高倍夜视仪中看过去,目标确实不见了,只有秋风中的嵩草和细树枝摇曳着的身姿。
“我看见红光一闪,我就转了一下镜头,再回来目标就不见了。”
站在中年“军官”旁边的另一个“军人”模样的绿衣人怯懦地小声辩白着。
“蠢货!他们不会走远,给我仔细找。跟丢了我剥你的皮。”
“是,是,伍团长。”
符文和安宁在安宁确认已感觉不到那只隐形的眼睛后便眯起了眼睛。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正当他们准备小睡一会时一只形似蝙蝠巨大的暗黑之物擦着树梢头啪啦啦地飞了过去,符文和安宁赶紧将头埋在蒿草丛中。他们身上的特殊黑衣掩护了他们,那巨大的暗黑“蝙蝠”没有停留,继续向远处飞去。五公里外石岗上的高倍军用夜视仪并没有看见这暗黑之物,因为它不是娑婆世界的热血生物。
东方渐渐地显出了鱼肚白。符文睁开眼睛推醒安宁。
“安宁,天开始亮了,你感觉一下,那双眼睛还在吗?”
“姑姑,已经感觉不到了。”
“那我们就准备一下,你去洗把脸,等太阳出来我们就出发。”
安宁就读的双龙中学坐落在一个平缓的山坡上。双龙是指附近流淌的黑白两条河水,它们都发源于峨眉山。黑水河发源于峨眉山北哨楼口弓背山一带的神卦山主峰,流经麻子坝、黑香洞,再入天景坝坝口,白水河则源自大乘寺和洗象池附近的石笋峰,流经清音阁,再入天景坝。由于两条河河水的颜色一黑一白,因而当地人便把它们称为黑水河与白水河。两条河水水流湍急,它们在天景坝坝下汇合,形成了九十九倒拐、一线天等自然奇观。汇合后的河水名叫宝现河,宝现河再向下流淌三公里最终汇入符文河。符文河河长五十公里,落差一千米,真称得上是高山峡谷,水势奔腾。符文河最后分裂成树枝状的几百条溪流,缓缓地进入峨眉平原,滋养着那里的万千生物。
周末的双龙中学一片宁静,清晨的学校校园里空无一人。符文和安宁穿着换过的服装来到学校附近的山坡制高点上,从这里能几乎完整地看到学校的全貌。在双龙中学后面的围墙上,有一扇未上锁的铁门,铁门后是一道土路,连接着学校和山上的一座小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