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只傍青山不染尘”的清白秉性,断不会做出此等有违伦理纲常的龌龊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烁目光呆滞,毫无神采,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魂灵一样。
他暗自揣度,云攸定是对他失望至极,才会说出这种戏谑之言。
“我以为她是男人,才出手不知轻重,误扯下了她的衣襟,我绝不是有意为之!”
安烁一字一顿地解释,眼眸中尽是真诚。
“你现在才知道她是女人?”云攸半信半疑,不过她连怀疑的力气也没有,侧身蜷进角落里,只想静静地待一会儿。
“原来你们都知道她是女人!”安烁如梦初醒。
这下,他更解释不清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杨延霖亲自来解释。
安烁惶惶不安来到西院,敲开了杨延霖的房门。
待安烁一抬头,她微微一笑,全然没有气恼之色。
杨延霖将安烁请进屋内,探出头向门外环视一圈,才放心关上门。
安烁见惯了她痞里痞气的模样,此时猛地一见,心里猝不及防像被咂了一下,神情一沉,脸色很是难看。
“少主!”她恭敬地躬身行礼,“主人想要见你。”
安烁顿时一愣,望着她双手递上来的密函,瞬间谨慎起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
“烟波江上使人愁。”
两人对上密语,安烁长吁一口气,接过密函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到底是谁?”
“回少主,我是杨静慈,杨延霖的胞妹,他尚有要事要办,我只好替他来。 ”
杨静慈与杨延霖乃双生子,龙凤胎,故女扮男装无人察觉。
这几日,她想尽办法接近安烁,传递密函,但安烁总躲着她,实在难以寻得机会。
故此,她不得不出此下策,逼得安烁亲自来找她。
杨静慈本以为安烁会为她的机智,而赞许几句。
没想到,安烁劈头盖脸责备起来:“你送密函,寻个时机给我即是,为何要自毁清白?更重要的是,伤了云儿的心。”
“云儿?王爷何时对那个假王妃如此亲昵,据我所知,你们尚未圆房,而且你还讨厌她。”杨静慈不悦地说,方才的恭敬谨慎全然消失不见。
“谁说我讨厌……”安烁气急,说了一半的话又咽回去,他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必要解释。
“你们监视我?”安烁这才顿悟到关键问题,“是琅伯?西岭坡的那场大火也是你们所为?”
杨静慈不置可否,但她冷漠的表情,让安烁浑身发毛。
“你们差点烧死我?”安烁一脚踢在桌角,“你们是何目的?烧毁粮食和药材,满城百姓绝望等死,我如何与陛下交代?你们这是没打算给我留活路啊!”
“主人说过要给你点教训,但那场火不是我们放的,是皇城里的人,他们要杀的人是王妃,误打误撞烧毁了粮食和药材……”
杨静慈强装镇定,但她知道安烁听了,绝对镇定不下来,这是残酷的事实,也是他必须面对的事实。
“你如何得知?”安烁凝神屏气,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竭力用平缓的语调问。
“火烧起来时,琅伯就躲在马车下,他听见那伙人的首领说的。”杨静慈双手端上一个琉璃盏,“少主,喝茶。”
安烁拧眉沉思,少顷,猛拍桌案:“琅伯这些日子,一直被周卿颜留在福如客栈照顾重症患者,难道是被怀疑了……”
杨静慈愣了愣,仰首将茶一饮而尽,会意地冷笑起来:“不止琅伯被怀疑,这些天,也有人在秘密监视我。还有你,恐怕你万分信任的周卿颜,也瞒了你不少事。”
她的话音落下,两人俱都无言。良久,安烁才沉沉地叹息一声,含着苦涩喃喃自语:“他不信任我,我不怪他,我不是也藏着天大的秘密吗……”
杨静慈朝安烁微微欠身:“少主不必过虑,待您称王,周卿颜只会是您脚下摇尾乞怜的狗。”
“住口!”安烁猛地摔碎手边的杯盏,一双秀目通红,仿佛要冒出火来。
他尖声喝道:“周卿颜也是你能诋毁的?记住,不管我将来变成谁,周卿颜永远是我的朋友,你们休想动他分毫……”
杨静慈脸色煞白地欠身道:“少主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