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知道对方是在以轻松的方式关心自己,心中不禁一暖,于是诚恳道谢:“有劳柳神医挂心了……关于这些疗法,神医觉得哪个最适合母亲目前的情况呢?”
柳京墨的视线回到了纸张之上,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他略微思索后,才开口:
“最为温和且易于接受的,莫过于食补中的草木类食用。目前,夫人那边可以先尝试用些石榴汁水来暂缓症状。石榴性温,有清热解毒之效,且味道甘甜,夫人应当不会排斥。”
木晚听到对方的答案,眼中闪过一丝认可,“神医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母亲对食物颇为挑剔,此法最为适宜。”
然而,柳京墨却并未就此止步。他偷偷将视线转移回了木晚身上,语气也低沉了几分:“这些方法都只是暂缓之计,最关键的是……找出那个下蛊之人。”他说着,将方子从木晚手中取回,眼中全是忧心。
木晚自然也知道这一点的,眉心微微下压,声音放低:“好,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柳京墨见状,心中微微一叹,知道这个话题不宜再深究,便跳过了它。他从药箱里又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递给了木晚。
“这些……是夫人日常需要注意的事项,小姐可以让下人多多留意。夫人的身体需要细心调养,切不可大意。”
木晚接过那叠纸张,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感受着它们的厚度。她转头看向兰儿,语气沉稳:“兰儿,快把这些吩咐下去,务必安排妥当。”兰儿点头应声,接过纸张,快步退了出去。
木晚又回头转向柳京墨,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尚书府真是多亏有神医的看顾了。”她微微低头,语气真诚,“若非你出手相助,府中上下怕是难以应对这场不幸。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而柳京墨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木晚身上,神情专注而温和。他不想让她有负担,抱拳以对,语气谦逊:“小姐言重了,看病对于医者而言,也是正向反馈。反倒是我该多谢小姐,给了我一个难得的机会,让我能够面对这样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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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稍显沉重,“以往我自诩医术高超,却对旁门左道不屑一顾,差点罔顾了那些中蛊病人的死活。如今想来,实在惭愧。是时候放下成见,向前看了。”
木晚听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抬眼看向柳京墨,眼中多了几分钦佩:“柳神医真是大德之人!能有如此胸怀,实在令人敬服。”她之前还把医者仁心错想成了男女之事,真是不该!
柳京墨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只有他自己知道,虽说他所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但他确实有私心…更想尽自己所能,帮对方排忧解难。
他微微低头,避开木晚的目光,语气依旧温和:“小姐谬赞了。我只是尽己所能罢了。”他顿了顿,想到了自己如此赶时间的另一个原故,语气一转,带着几分试探,“对了,明日的马球赛,小姐是否也会前往呢?”
木晚不曾想对方问到这事,神色微微一滞。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拜帖,目光落在帖子上那熟悉的字迹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明日确实也得出席。”她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无奈,“帖子前日就送来了。如今我这身份,不得不去。”
柳京墨察觉到木晚语气中的异样,眉头微皱,心头发软。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木小姐若不想去,我可以帮忙的。”
木晚有些意外地看向柳京墨,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她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想到府中如今的情况,她很快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无妨的。”
她轻轻摇头,语气淡然,“马球赛我从未去过,去看看也是好的。”她说着,将拜帖轻轻放回桌上。
心中所想却是:这马球赛虽说是江寒煦主动提出的,但既然是将军府的提议,帖子上的字又是楚尧泽写的,自己就一定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