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失落的提着食盒回了家,深受打击的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都不曾出门。
不过第二天,这小子又再次满血复活,提着食盒又来到了赵蓁院子外的巷口。
依旧如同昨天一样,赵蓁未曾多看他哪怕一眼。
好在,今天宋凌霄一口气把话说完,不像前两次那样,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忽略掉了。
到了第三天,他的脸皮又厚了几分。
不仅守在赵蓁院子外的巷口,还跟着也爬上了那座石山。
只不过他也只敢远远的看着,没有轻易上前打扰。
之后的日子一连半个月都是如此。
只不过宋凌霄每天都会稍稍靠近一步。
见赵蓁没有反应,便自顾自高兴的坐下来观望。
宋凌霄苦求赵蓁的事很快便在双江城传开了。
与他相熟的友人都忍不住笑他,堂堂宋家二公子,江湖上薄有声名的凌霄公子,竟然单相思一位外乡女子。
特别是这名女子竟然还是一名习武之人。
如今大周文风鼎盛,文人向来看不起武夫。
所以习武之人在如今的大周口碑并不太好。
双江城那些深闺中的千金小姐们听闻此事,一个个都忍不住给宋凌霄打抱不平。
若宋凌霄能这么对待她们,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好,她们也绝对愿意投怀送抱。
那外乡粗鄙的习武女子,何德何能?
哪知宋凌霄却毫不在意,哪怕宋家家主严词训斥,他依然还是死性不改。
这一日,宋凌霄依旧跟随着赵蓁前后脚登上了石山。
今天,他打算再进一步,与赵蓁靠的更近一些。
只是当他脚步刚刚落在距离赵蓁大约十米之外时,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便猛地插在了他的脚边。
碎石飞溅,打在毫无防备的宋凌霄身上,惹得他有些灰头土脸。
抬头望去,只见赵蓁正站在山头,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他。
“你要登山,我不管,你要在这浪费时间傻坐,我也不管,但以此剑为界,你若敢再上前半步,我便视你为挑衅,休怪我剑下无情。”
赵蓁的话语无不透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宋凌霄心头忽然有些刺痛,他收回脚步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拱手道:
“是在下冒犯了,姑娘请恕罪。”
赵蓁抬手一招,初雪剑飞回到她手中,随后便转过身盘膝坐下,不再理会宋凌霄。
此时满心都是失落的宋凌霄全然没有注意到,赵蓁召回长剑时丝毫没有半点真气波动。
根本不是寻常武夫的手段。
他转过身,背影有些落寞的下了山。
到了山脚,上了渡船,便往江对岸的双江城而去。
赵蓁难得转头看了眼江面上那宛如一片孤叶一般的渡舟,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些天宋凌霄做的那些事,她又不是瞎子,又怎么会看不见?
只是赵蓁知道,这位双江城的世家公子绝无可能成为自己的伴侣。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给人任何希望。
因为希望其实就是更大的失望。
至于最近那些流言她也略知一二,说她配不上这位宋家二公子,说这位离州江湖名头鼎盛的少年天才对自己是错付。
赵蓁完全不在意。
毕竟再天才,再绝艳的人,又怎么比得上当初的大师兄宇文清呢?
哪怕是赵虎师兄,也远超这位所谓的天才十万八千里。
见惯了天才俊杰的赵蓁,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温室里长大的少年动半点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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