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赵刚走了过来,并在她们旁边坐下。
只见他满脸疲惫,赵刚看着青莹和钱娇娇,开口问道:“你们家的卤肉都已经卖完啦?”
青莹因为口中还有尚未咽下的面条,一时无法回答。
倒是钱娇娇反应迅速,笑着回应道:“是啊,赵衙头您要是想吃我们家的卤肉,那就只能等到明天早点来了哦。”
赵刚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向老板要了一份阳春面,然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只听见他呼噜呼噜地大口吞咽着面条,不一会儿功夫,一碗面就见了底。
显然,他真的是饿坏了,从昨晚一直忙碌到现在,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呢。
赵刚吃完面后,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嘴巴,然后转头看向青莹,说道:“喏,这是给你和林武的报酬,一共五十两银子。”说着,他将一锭沉甸甸的银元宝放在了桌上。
青莹满心欢喜地接过那袋银子,仔细地端详着、清点着数量。
确认无误后,她喜笑颜开地把银子收进怀中,脸上是那灿烂的笑容说道:“赵衙头要是还想来打猎,需要有人带路的话,可一定要再来找我哟!”
赵刚微微颔首,表示应允,随后便缓缓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了熙攘的人群之中。
一旁的钱娇娇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刚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撇撇嘴,小声嘟囔道:“这个男人的脸真是够冷的,好像谁都欠他八百两银子似的。”
听到这话,青莹忍不住掩口轻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
钱娇娇见状,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她瞪大眼睛,嗔怪地看向青莹说:“你到底在笑什么呀?好端端的突然这么笑,怪吓人的呢!”说着,她伸出手去,轻轻捏住青莹粉嫩的脸颊。
青莹灵巧地一扭头,躲过了钱娇娇的“魔爪”,同时笑着解释道:“娇娇,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面冷心热!说不定这位赵衙头就是这样的人哦。”
钱娇娇听了,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扬起手假装要打青莹。
青莹眼疾手快,一个闪身便躲开了攻击。紧接着,她兴高采烈地推着小车,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走去。
见此情形,钱娇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赶紧付完面钱,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只不过路过刘府,就看到刘生财的娘都快哭晕了过去,其中一个衙役道:“刘公子去山上打猎,被歹人给杀了,刘夫人请节哀”,说完这句话他连忙抽身离开。
刘夫人看着担架上的死去多日的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刘生财面容都看不清什么样子了,身上都是腐烂的伤口。
刘老爷直接晕了过去,他本来就有心口病,这一下子激动了直接晕了过去。
青莹一边看着,一边不住地摇头,嘴里还念叨着:“这人啊,真是不作就不会死!你说说,放着家里舒舒服服的少爷不当,非要跑到山上去打猎,这下可好,猎没打着,自己反倒把命给丢了,这可真是作孽哟,阿弥陀佛……”说完便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在上卫将军正恭敬地向安王汇报着昨日发生的情况。只见那躺在榻上的男子微微眯起双眸,缓缓开口问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上卫将军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依末将之见,恐怕这些人是利瓦人。昨日我们捉到了一名女子,本想从她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情报,却没想到这女子嘴巴倒是硬得很,无论如何威逼利诱,她始终不肯吐露半字。不过,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以及言谈话语之中,还是能够判断出他们确系利瓦人无疑。”
安王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这不应该啊,利瓦人与我朝不是早已签订了契约吗?怎会突然生出这般心思?”
榻上的男人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之意:“朝廷?如今这所谓的朝廷还存在吗?看看眼下这乱糟糟的局面,只怕那利瓦人正是知晓了父皇病重、朝廷大乱,才敢如此肆意妄为!”
安王微微皱起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唉,也不知道皇兄如今情况如何了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牵挂。
一旁的男子连忙安慰道:“父皇现在应该还算安全吧,只要那传国玉玺还未被找到,想来那些乱臣贼子也不敢轻易对父皇下手。对了,可曾联系到宫中的人?”男子急切地看向面前的上卫,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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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卫恭敬地拱了拱手,面色凝重地回答道:“回殿下,目前尚未与宫中之人取得联系。不过,倒是有件颇为蹊跷之事,有另一股势力正在暗中打探您的消息。”
听到这话,男子心头一紧,急忙追问道:“是谁?竟敢如此大胆!”
上卫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回殿下,据属下所查探得知,这股势力乃是您的母家。”
“什么?竟然是他们!”男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之色,“他们怎会突然打听我的消息?要知道,他们向来都不太待见我啊!”男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委屈和不解。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安王缓缓开口解释道:“其实,他们并非真的不待见你。只因你身为皇子,而他们只是普通的商贾之家。为了避免给你带来麻烦,甚至可能牵连于你,所以才故意与你保持距离罢了。”
四皇子宸燿听后,紧紧地抿了抿嘴唇,依旧一言不发,但心中却思绪万千。
安王见状,深知这个倔强的小子此刻定是在心里犯嘀咕呢,于是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宸燿的肩膀,然后带着上卫转身离去,留下宸燿独自一人在此处静静地思考。
宸燿想起小时候母妃对他说她的母家多么多么的好,小时候的确外家对他不错,可自从母妃去世,他们就屋他划清界限,再也不见。
此时此刻,不管宸燿怎么想,但实际上他们从未放弃过对他的追寻。
然而,对于这一事实,他却无论如何也难以理解。
回想起往昔种种,他始终想不明白,当初为何会发展到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