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睡前，小南的纸分身过来转告洛翼和花火，关于长门的决斗提议。

场地随便选择，从适合土遁的荒地到水系忍者喜欢的湖泊再到正常忍者习惯的树林，越来越有宝可梦对战的味道了。

“你们…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走极端。”洛翼抓着小姑娘的手表示安慰，“算了，能理解。”

“这是长门…我们的请求，你可以接受或者不接受。不接受的话，请在明天离开雨隐村，就当这两天的事没发生过。”小南态度友好、心情复杂。

这名少年真没说错，他们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模式确实极端，从非暴力不合作到杀杀杀，完全没意识到有个中间态。

「中庸」永远比极端难以实现。

“罢了，既然是师兄的弟子，我多少也有义务帮助你们。”洛翼早就知道今天的战斗不过是浅尝辄止，“相对的，之后我也有需要你们帮助的地方。”

“你现在就可以说。”小南倍感疑惑，这样的人也会有求于他人吗。

“这孩子，”洛翼伸手摸摸小姑娘的后脑，“花火也有厉害的瞳术。但就是因为太厉害，所以我担心她的视力受到伤害，特意过来问问拥有轮回眼的长门。”

小南震惊了，莫非这就是他们潜入雨隐村、与佩恩六道交手的真正目的？

单纯得有些过分了。

回答倒是坦诚，“如你所见，长门的健康状况…很不理想，之所以视力没有受损，我猜大概是因为轮回眼的力量不体现在瞳术、而体现在忍术上吧。”

轮回眼的副作用针对的是躯体，所以才把人变成皮包骨，没特别损伤眼睛。

“呃…好吧，”洛翼没绷住，结果还是要满世界找黄鼠狼呀，“打就打，言传过了，身教也要到位。”

…

雨隐村的外围环绕着一片内陆湖，由海量的雨水汇聚而成。水面并不平静，在好似永不停歇的雨中摇动着无尽的涟漪。

普通的早餐，并且在餐后还贴心地休息了半小时后，洛翼和佩恩六道来到湖面上。

“这种仿佛在学校上体育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实话说，花火也有类似的体验，竟然没有多少紧张感，反倒和小南在不远处高楼顶部排排坐观战。

放到原作里能惊掉观众下巴的画面。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他？”这一次是小南先开口攀谈。

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参与战斗的是佩恩六人，长门不会受到直接伤害，弥彦的躯体遭到破坏也能依靠地狱道修好；反倒是对方只有一人，还是本尊。

“洛翼，很强。”花火双手托着腮，轻微的远视让她不需要启用白眼也能看得清楚，好像不全是坏事？

不知道她得知远视眼又叫「老花眼」的时候还会不会这么乐观地认为。

“长门也很强。”小南不甘示弱。

两个年龄差了一代的女人在奇怪的地方产生了奇怪的胜负欲。

战场上。

“很意外，你会选择水面上的战斗，这里可不利于土遁忍术的使用。”天道疑惑不解，这里离水底的土地至少十米距离，制造岩柱得不偿失。

“无妨，图个新鲜。”洛翼没打算说水更容易导电。

“正式交战之前，能告诉我为什么「神罗天征」和「万象天引」对你无效吗？”当面打听对手的能力令人无语，但佩恩忍不住好奇。

“这个啊…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接下来的战斗中也藏不住。”洛翼笑笑，衣摆上的黑焰印花「动」了起来。

不消数秒，化作八颗黑珠子漂浮于背后。

长门到底是见多识广，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六道仙人的求道玉？”

“没错，所以你的很多术，对我来说都是无效的。”洛翼没打算说得更仔细，“如何，还要动手吗？”

“应该说正好，来吧！”天道眼中战意昂然。

六道仙人的眼睛和求道玉，到底哪个更符合传承，很令人感兴趣不是吗？

「通灵之术·地狱蟹」

畜生道率先行动，召唤出水性最好的大螃蟹；顺便长门这才意识到对方选择水面战的另一个目的是限制大量的地面系通灵兽。

水面下冒出大片泡沫，泡沫之中出现一只巨大的深红外壳螃蟹，两只足以夹断腰的螯足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