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长达十几年的家暴中,她心理扭曲,诡异的对刘耀的家暴产生了依赖。
她恨刘耀为了钱卖掉女儿,但她不敢反抗。
因为在她扭曲的心里,刘耀就是她的依靠。
“谁啊,大白天的吵吵什么吵吵?!”
屋子里骂骂咧咧走出来一个身穿老头背心的中年男人,他瘸了一只腿,走路时一瘸一拐。
刘耀看了眼张冬梅木愣地坐在楼道里,眉头一皱,转而扫向郁时等人。
看见林与青后,男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凶狠道:“贱人,你还好意思来?”
“都是因为你,报警封了赌场,导致我被所有赌场的老板禁止进入,还因此瘸了条腿!”
“你都好意思卖女儿。”林与青冷哼一声:“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刘耀气得不行,抬手就想要扇林与青巴掌。
就在这时,郁时一把抓住他,将他向右一拉,刘耀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茫然抬头,看见一脸嫌弃的郁时。
只见郁时红唇微张,一字一句道:“敢在我面前动我的人,信不信我断你另一条腿。”
老小区的巷子里,夏风穿过,将本就炎热的小地方吹得更加闷热。
刘耀呆坐在地,望着郁时冰冷的眼神,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年轻女孩吓住,顿时恼怒起来。
刘耀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怒气冲冲的朝郁时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我家撒野?”
“臭娘们,还敢威胁我!”
刘耀骂骂咧咧,嘴里的话要多脏有多脏。
张冬梅见此,连忙上前拉住刘耀,朝他低声劝道:“老刘,别……”
“滚一边去。”刘耀一把推开张冬梅,“没用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你告诉那妮子关于刘燕子被卖的事情,哪来这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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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张冬梅唰的一下,流下两行清泪,她蠕动着嘴巴,瑟缩地站在一边。
不知是为刘燕子的死讯而悲伤落泪,还是为当初告诉林与青刘燕子被卖悔恨流泪。
刘耀手指对准郁时,继续骂着。
杜新怀眼睛一眯,二话不说走上前抬脚,将刘耀重新踹倒在地。
他瞪着地上的刘耀:“老登,再敢骂一句我小老大,我把你嘴撕了。”
刘耀一愣,反应过来郁时身边人多,眼珠子一转,当即哭丧起来。
“救命嘞!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要杀我!”
老小区的房子本来就拥挤,隔音不行,听见有人在喊救命,一些在家里吹空调的邻居纷纷探出头来。
刘耀得意洋洋的看了眼郁时,心想我叫了这么多人来,有你们好看的!
结果嚎了半天,那些邻居也只是在边上望着,没一个上前来。
刘耀这人浑惯了,这些年因为赌博,把周围的邻居借了个遍,钱不够就去借高利贷,还不上时,追债的人就会找上门来。
没有钱,追债人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东西没了,就打人。
刘耀在小区里哭丧的次数,平均一个月三次。
周围的邻居早就习惯了。
今天之所以出来,纯纯是看见郁时一群人很陌生,不像是讨债的,所以出来看看。
眼下,刘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喊救命,张冬梅呆愣的躲在楼道里,而郁时一群人站在一边,跟看垃圾一样看着刘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