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这件事的关键。”顾玲珑暗自猜测。

但是！

既然发现了些许线索，那边顺着这条线继续挖。

顾玲珑下定决心。

她眼里更加讥讽，语气讥诮：“江临，你是不敢杀还是不能杀？”

她说完，还刻意地观察了江临的神色。

只是可惜，盛怒下的江临似乎除了恼怒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表情。

顾玲珑并不泄气，继续试探：

“你修为并不俗，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修为通天，而他们这些人呢，最多修为也不过化神，以你的修为足可以对抗他们，可你却不出手，所以你不是不敢杀，而是……而是不能杀。”

顾玲珑说完这句话之后，脑子突然快速的一颤。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与此同时她也看到了江临原本愤怒的脸皮子底下居然微微的颤抖了一瞬。

虽然速度很快，但顾玲珑秋毫毕现，还是捕捉到了。

“所以江临你根本不是不想杀他们，而是，而是不能！”

“你居然不能杀他们，哈哈哈哈。”

顾玲珑狂妄的笑。

“你不能杀他们，是为什么呢？”

顾玲珑开始大胆的猜测：

“难道是因为族神桑，你曾经对族神桑做过保证？不主动斩杀他的子民？”

“所以即使到了现在，你也没有办法主动对他们动手。”

“这就是你不对他们动手的真正原因吗？”

顾玲珑哈哈哈。

她原本只是这么一说，可是用这个结果在倒推之前发生了一切，发现竟然无比的通畅。

毕竟，似乎从上古魂族的人出现，江临从未对他们动过手。

从未有过！

江临明明对他们表现过无比的厌恶，可是依旧没有动手，这还是江临吗？

顾玲珑心里的猜测几乎快要凝实。

她并不知道，就在这一刻，江临的心正在扑通乱跳。

阿桑，阿桑到底是没忘记还是猜出来的？

没错，确实。

就在万年之前，他确实曾对阿桑做过保证，绝对绝对不能主动伤及上古魂族的人。

更不能主动对上古魂族的人出手。

更甚至他们这些人就算是挑衅他伤害他，他也不得动手。

他……只能被动防范。

当时，他还尤为痛苦，质问阿桑到底为什么？

当时阿桑是如何说的？

她道：你修为通天，可他们那些人呢？对你来说不过蝼蚁，蝼蚁伤你、打你对你来说无异于挠痒痒，你只需拍他们下去即可，为何要伤及他的性命？

“江临，他们是我的人，你不能伤害他们的。”

“江临，求你了。”

“你必须答应我。”

之前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江临的眼前，江临似乎又看到那个巧笑倩兮的阿桑。

他总是拿阿桑没辙，所以到最后他还是经不住阿桑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下来，他发了心魔誓。

不主动伤及上古魂族的人，即便是他们主动，他也不能真正到伤害他们的性命。

他对上古魂族的人只有防范，没有主动攻击这一说。

所以，这也是现在的他不敢对上古魂族的人主动下手的真正原因。

可这一切居然被阿桑窥视到了。

她到底是想起来了还是推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