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大!大!”
……
“押这个!!你笨啊!给我踢!”
……
“哈!哈!哈!你小子有前途!”
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
……
几人看着那边,竟然是一派祥和景象。
大概……
只见白豌左手拿着一只牢房破碗,右手拿着三个骰子坐庄与牢中狱卒和囚犯赌大小,哪里像是受了半点委屈的样子。
这赌大小也就罢了。
然后,他们的赌注是张小公子的屁股。
就是,谁输了就可以踹张小公子的屁股一脚!如果不踢,他就不给张品解药。
所以,张品是要把自己的屁股送上去给别人踢的。
哪怕这些狱卒怕秋后算账,不敢!为了做戏也得踹上一脚。
白豌是个记仇的,谁敢惦记他的屁股!他就让谁的屁股开花!
……
张骞看的眼睛都直了,只觉得丢人至极。
……这人……就是个痞子无赖吧,和凌大人那是何等关系……
“品儿!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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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的把撅屁股求踹的儿子叫过来。
一瞬间,白衣男子捕捉到了青衣人的身影。
白豌正笑着刚才的场景,一下看到了面前的人:“我是不是在做梦?没做梦怎么会见到子辰兄呢?”
这话显然信息量极大,但是某人自己是丝毫没有察觉。
凌书墨看着他愣了一下,先是脑中一片轰然。
然后,他竟就那么走到了这人面前。在其目瞪口呆之下,将手中碗拿了下来。
只淡淡一笑:“这碗有缺口,小心伤着。”
面前人白衣胜雪,发带子凌乱,脸上似乎还沾了些尘土,似乎挺狼狈的。
但是,那弯弯的桃花眼和明媚的笑,是想念了几个月的人没错。
“你,真是子辰兄?”白豌傻乎乎的看着对方。
实在不能怪他,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平日里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的梦到子辰兄,搞得有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白豌盯着这人,便开始戳了戳这人肩头,看对方犹如石像一般随便自己按来按去,身体温软可欺。
“真人……”他一下子惊得后退了一步,“活的!”
周围人鄙夷的看着他。
这人说的这叫什么话?
对面人倒也不怪他,只是浅然道了句:“怎么又把自己弄进牢里了?你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吗?”
听着这人惯常温润柔和的声音,半点重话都没有,真是让人心中酥酥麻麻的。
“哦……… ”白豌小鸡啄米式点头。
凌书墨看着这人,有些苦笑。
自得到那玉佩后,就一直心心念念的再次相见的场景。
结果,居然是在京兆府衙某不知名,幽深,黑暗,还有一点奇怪异味的牢房。
甚至,这人还正在和人赌大小,猜他是不是真人。
而这头,其他的狱卒看到府尹大人和牢头来了被吓的立马停止了。
“大人……大人,饶命。我们以后不敢聚众赌博了……”
“无妨……”张骞的鼻子都要气歪了,“毕竟是有人蛊惑。没你们的事情。”
凌书墨十分通情达理:“既然府尹公子也算受了罚。那么这件事情,就算是两清了!”
“两清……品儿还不赶紧给凌大人赔个罪。”张骞觉得自己真的是退无可退,“说吧……”
官阶权位低了,就能只求这不服管教的儿子道个歉了。
张品本就受了委屈, 觉得气不过,但又比不过这人无耻又厉害。
打不过,骂不过,无赖不过,最后赌大小也赌不过。
“我张品……错了……不该关了凌大人的人!”
这话说的本是寻常,凌书墨的耳根却可疑的染上了红。
白豌觉得这人说的话不够诚恳,然后眯着眼:“别打哈哈,你应该叫我什么?”
张品叹息,对自己的命运感到绝望。
“老…… 老大……我以后不找你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