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迦勒的帮助下,密党被连根拔除只是时间的问题。
该亚汇报时不敢隐瞒,将米迦勒参与之事和盘托出。
奥尔加一错不错地盯着该亚。
该亚十分心虚,感觉自己大概率是被看穿了。
“属下知错,请陛下责罚。”
奥尔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事情办得很漂亮,我为何要罚你?该赏才是。”
该亚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我只是没想到...”奥尔加挪开眼,“我以为你很讨厌他。”
明明以前从不和零说话。
该亚从前确实不喜欢异族。
他只是觉得,孤零零站在那里的男人有点可怜。
让他不自觉地想起曾经独自在血族欺压中艰难成长的银发小男孩。
该亚走后,奥尔加在窗前站了许久。
今天的乌云遮住了天光,衬得窗外的荆棘愈发凌厉。
忽然路过一只荆棘鸟。
它拍打着翅膀围绕着那片荆棘转了几圈,似是在犹豫。
但最终它还是选择停了下来。
奋不顾身地将身体扎入最高处的尖刺顶端。
血液顺着枝干滴落,为暗黑的荆棘染上鲜红色彩。
它放声高歌着,用生命谱写出最动听的乐声。
奥尔加久久未能回神。
她静静看着那只早已停止呼吸的鸟儿,挥手用黑雾裹挟那抹残躯安葬。
就葬在它选中的那枝荆棘之下。
轻轻的叹息声随风而去。
也可能是风儿的错觉。
奥尔加隐匿身形来到边界处。
米迦勒仍站在那里。
浅金色的半长发随意撒在背后,白金色长袍在他淡漠的神情下显得尤为圣洁。
那张脸......
奥尔加闭了闭眼。
换个发色和瞳色,就是零长大后的模样。
奥尔加并没有靠近,但在她踏出边界的一瞬,米迦勒倏地抬起了头。
他不敢置信地四处张望,声音微颤:
“...是你...来了吗?”
昏昏欲睡的守卫被米迦勒这一系列动静吓得一激灵。
不是,这家伙终于失心疯啦?
结果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睛。
似乎是怀疑自己没睡醒,又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他他他他没看错吧?!
那那那那是他最尊贵无比貌美无双英明神武不可一世最最伟大的陛下吧!!!
守卫激动得要命,他走运了鸭!
一向神出鬼没深入浅出的陛下也是被他撞上啦!
果然,认真工作的血族就是最幸运哒!
奥尔加现身后,先对着守卫点头示意。
“辛苦了。”
守卫涨红脸,大声吼道:
“为血族服务!”
奥尔加被震得一愣。
当着神族领袖的面,她突然觉得有点丢脸。
但她是血族的王,她只能强撑着微笑掩饰尴尬。
对米迦勒道:“换个地方聊。”
米迦勒当然没有意见。
守卫兴奋地挥手目送两人离开,心里不停雀跃。
他和陛下说上话啦!他可以吹一辈子!
自看到奥尔加出现后,米迦勒的眼神仿佛就黏在了奥尔加身上。
他知道自己该收敛些,
可他控制不住。
直到两人换了一处幽静之地后,奥尔加仍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视线。
她有些恼地瞪了回去,结果撞进了一片情意满满的金色中。
微微怔愣后,她迅速撇开眼。
这样的米迦勒,太像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