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凌月见几个孩子玩的还挺好,边上还有奶娘和丫鬟看着,便走到亭子里,跟她娘、她二婶三婶和大嫂一一见礼。
见礼后她刚一坐下,她娘就毫不留情的数落她,“都成亲有孩子的人了,怎么还能起的这么晚?王爷他都不说你的吗?还有要是小景儿醒了,哭闹要找你,你也能睡得着?”
她赖床被她娘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储凌月瞬间红了耳朵,有些恼怒,“娘,你变了,女儿之前不也赖床,都是睡到自然醒的,您也从来没说过女儿,可现在有了小景儿,您是不是就不稀罕女儿了?看女儿做什么都是错的?”
闻言,程氏一滞,随即狡辩道:“胡说,娘没有!娘还是一样最疼你,娘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又没有让你改!”
储凌月显然不信,“哼!你有!娘您就是变心了,从昨天女儿回来后,娘您的眼神就一直黏在小景儿身上,都没有多看女儿两眼。”
程氏有些理亏,她好像真的这么干了,但她可不承认她变心了,她女儿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在她心中,那就是排第一位的,就是小景儿也比不上。
只是小景儿实在太乖巧可爱,她难免有些偏颇,无意间忽略了女儿也情有可原。
忙解释道:“娘真没有,你在娘心中,永远都是排第一位的,谁也比不了,就是你爹,你大哥你二哥加起来都比不了,所以月儿,娘昨天不是故意忽略你的,不要生娘的气好吗?”
一旁的大嫂冯氏听着她婆婆对小姑子说的话,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角,心里吐槽:“她就说小姑子是婆婆的心头肉吧?瞧瞧,为了哄小姑子,她婆婆都不惜搭上她公公,她夫君还有她小叔子了。”
看热闹的二婶这时也笑着开口,“月儿,二婶作证,你娘肯定最疼你了,对小景儿也就是现在稀罕几天,等他长大些,调皮捣蛋的时候,看你娘还稀不稀罕。”
闻言,储凌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虽然吧,她知道她二婶也是为了安慰她,可是她二婶是不是过于直白了些?
什么叫她娘就稀罕她儿子这几天,还有谁说她儿子以后会调皮捣蛋的?她儿子明明乖巧的不得了,长大了又怎么会调皮捣蛋呢!
不过她也知道,二婶就是这么一个直肠子的人,说话是有些容易得罪人,但总归心是好的。
储凌月开口:“娘,那你可得说话算话,以后要是二哥娶了二嫂,再有了小侄子小侄女,或者大嫂和大哥再生几个小侄子小侄女,您可不要再稀罕的不行,忘了你女儿我了。”
程氏赶紧应道:“不会,娘肯定不会的,不管以后你大哥二哥再生多少个,娘最疼的还是你。”
闻言,大嫂冯氏再次无语,为她还未出生的孩儿默哀片刻,这心偏到胳肢窝的婆婆,她以后生的孩儿注定要缺失她婆婆的关爱了。
听到程氏的话,储凌月肉眼可见的高兴了,随即又反应过来,她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像小孩子一样争宠,委实有些不像话。
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娘,大哥二哥的孩子该疼还得疼,您也不必事事捧着我,只要女儿回来时您多看女儿几眼就行。”
程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心里想到:“看来她昨天确实忽略了女儿,以至于女儿感受明显。以后得多注意,不能再犯这样的错了。”
插曲过后,有她二婶蒋氏这个直肠子在,场面又热闹了起来,几人说说笑笑间,很快就到了正午。
储家去上朝的男儿们也都回来了,离南渊也一起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