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古瑟方回神,盯着时吟略显虚弱脸色苍白的模样,着他刚才的话过滤了一遍后,呆了呆,然后笑得尴尬。
“王爷不必如此放心上的,随心反应而已,不足挂齿。”
他也是没过脑子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罢了。
等他自己回神反应过来,自己都是一脸懵的。
“……王爷有伤在身,我们还是先上辇吧?”
看时吟在他说话之际又手握拳抵唇咳嗽了几声,古瑟不忍提醒。
“嗯。”
时吟隐了咳嗽,轻应了声,望向听雨,听雨即速去撩了帘子,同古瑟做了个请的手势。
“古公子,请!”
古瑟略显犹豫,怕显唐突,但见时吟不愿走前,他便乖乖的先上了辇去。
时吟望着他上了辇,盯着那落下的帘子失了会神,眸色经不住的沉落黯然,满眼心疼。
他叹了口气,经听雨撩帘子,爬了上去。
听雨放下帘子,瞄了眼若尘,看他盯着落下的帘子松了口气,眉梢挑了下,便跳坐了辇前,不急的赶动了车辇。
若尘走路跟在边上。
辇内,古瑟坐侧座,时吟坐在主座,他一坐下,古瑟视线便无意落在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
那戒指好像是他转交给他的那枚吧?
他……怎也戴了左手无名指上。
“这是你送的,听雨说。”
时吟平静的神色,温和的目光落在古瑟面上,着他的视线望了眼自己指上的戒指,自然道了句。
蓦然的搭话,古瑟顿怔了下,因自己唐突显得几丝尴尬。
他抬手指节斯文的蹭了把自己的鼻尖。
“啊,倒也算不上了。”
“……”
这小傻瓜,不否定,倒也不应承是自己的东西。
时吟只望着古瑟,没甚波动,像是知道古瑟所指什么一般,并不好奇或意外。
他的视线由他眼眸上缓下移,落了他左手手腕上,盯了古瑟手腕上的那红痕。
古瑟微笑后,着他的目光垂下,落在自己手腕上,看到那痕迹略顿了下,下意识的便将衣袖扯了扯,当着时吟的面遮了起来。
正欲说点什么解尴尬时。
“怎么来的?”
时吟静问了句,问后才抬起眉目望向古瑟的眼睛。
明明寻常模样,古瑟则觉他很是俨然肃穆般。
他微僵,后扯起嘴角一笑,道。
“不小心被绳子勒的。”
说话时,古瑟下意识避开了时吟的目光,他微低垂着眉目,没敢看他。
那痕迹,怎样看都不像是勒出来的,倒有点诡异的像是自肉体生长出来般,天然自成。
知道古瑟在撒谎,怕逼太紧古瑟难堪,时吟只静静望着他,没继续多问。
看似平静,眼底却是掩藏着心疼。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抿了抿唇,似勾了丝笑意。
“你不用拘谨,若有甚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自当尽力。”
这话轻尔温和,连眼眸都刻意晕着温柔笑意。
古瑟意外抬头,没明白转过弯来他突然间的话锋。
同样,这样的话自敲在了他心口。
他们都说,自己有困难可以找他,他会帮自己的。
他……真的可以帮自己么?
古瑟自游神,呆呆的望着时吟,几许没反应过来。
时吟则因伤势突然手握拳抵唇低咳了两声,打破沉寂,自然道。
“你一直好奇,我是否真喜男子?”
没等古瑟反应,突然会心一笑。
“呵,放心好了,我……只喜我心里的那个人,其他,不曾入眼,……此生若无他,我许是,会独活一辈子吧。”
这个傻瓜,戒备心倒是蛮重的。
“——所以,你大可放心,本王……不会因谁容貌强迫压迫任何人。”
时吟温柔的视线定定落在古瑟面上,所有话,他都是跟他说的,像是跟另外的一个他坦白心意。
——若尘使劲在他面前说古瑟忌讳他传闻的‘癖好’,如此,他才蓦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