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交给下属医生做就行了,你怎么还亲力亲为。"
"我是工作狂总行了吧?"
两人随即都笑了起来。
最后还是温禾年将表面的融洽打破,他咳了几声:"说正经的。"
"你也太不厚道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
"我还是从我妈嘴里听说的。"
语气饱含埋怨,还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和冷漠。
不像是真的为苏怀感到高兴,更像在陈述一件事实,话里的重点不是结婚,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怀没多想,立马开始认错:"这不是最近事情多,给忘记了嘛。"
温禾年冷笑一声:"忘记了?我看你是根本没把我当作你哥哥对待。"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想的是等这阵子忙完,就告诉你们。"
"哪知道你们一个个消息这么灵通呢?"
苏怀也是有苦说不出,她和顾予结婚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根本就是趁人之危。
跟别人怎么讲?
更何况顾予现在又是这样一个情况,谁也说不准等她恢复记忆会发生什么。
所以私心来讲,苏怀压根就不想告诉任何人。
温禾年看样子也没有真的生气,在苏怀道歉之后就邀请她和顾予晚上一起吃个饭。
关系好的师哥,苏怀自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时王姐推门却没有进来,只站在门口。
"苏医生,许主任叫你一起去产科会诊。"
将手机塞进兜里,苏怀拿起桌上的听诊器:"是那个食道闭锁的婴儿吗?"
"对,许主任说要尽快手术,可家属就是不同意。"
一边戴着口罩,她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上午我去了一趟孩子爸爸的拘留所,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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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猛地转头看向苏怀:"同意了?"
有了口罩的遮挡,苏怀面上只露出来的那一双眼睛更显凌厉和冷漠。
她点点头:"正巧上午有事要去拘留所一趟,听说孩子父亲也在,就顺带给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也对,这些天就孩子母亲一个人在,也不知道家属怎么搞的,怎么能让孕妇独自在医院呢?"
说起这奇葩的一家子,王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丈夫酒驾被抓,妻子即将分娩,双方父母借口太远不过来。
从入院开始的各种费用就没交过,上头施压给他们,他们又能找谁说理去?
人家是刚生产完的孕妇,总不可能逼着孕妇搬出去吧?
没一会苏怀便来到产科,中午大部分医生都去休息了,也就许清松尽职尽责,身为主任还亲自去给家属做工作。
"许主任。"
换好隔离衣,苏怀按下开门的按钮,就看见许清松正愁眉苦脸地望着暖箱里的孩子。
听见声音许清松没有转身,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只说了句:"来了?"
苏怀淡淡应了一声,又道:"家属还没有同意手术吗?"
许清松斜睨了她一眼,藏在镜片下的双眼布满苍老皱纹,只一眼就叫人不寒而栗。
不过苏怀没有任何反应,她将目光投向婴儿。
"他妈妈说没钱,孩子父亲又不在,知情同意书签不了,我们就是想救,也束手无策。"
说完便是一阵充满忧愁的叹息,哪知苏怀接下来的话让许清松直直愣在当场。
"我去见了孩子父亲,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