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仅仅过了一天,又出事了,另一个门派的继承人死了。
还有人留下密信,称自己是被秦毓贤杀死的冤魂,秦毓贤留在辰门一天,他就杀一个门派的继承人。
这下可不仅仅是与辰门有关了,各门各派的继承人都是从小培养,少说都是修行三四十年的风水师,死一个都是玄学界的严重损失。
要按照一天一个的速度,不出半个月,帝都的风水师全都绝后了。
玄学界倾尽全力,誓要抓住这个丧心病狂的歹徒,他们首先怀疑的就是秦伍,十几位风水师守着秦伍和路晴雪一天一夜,连眼睛都不敢多眨几下。
隔日,还是有人死了,死的人是谢苍。
数十位风水界的宗师却连对方的一丝痕迹都未曾发现,简直是玄学界的奇耻大辱,各门派尝试了无数种解决方法,皆是无果而终。
但在一件事上,他们保持着惊人的默契度——不允许秦毓贤插手调查之事。
各门派并非对秦毓贤有偏见,之事辰门这么多年一直在玄学界独占鳌头,早已引起了其他派系的不满,现在有机会能把辰门拖下水,说不定明日自家就能上位了。
他们宁愿按照密信上的指示,将秦毓贤驱逐出帝都,也不愿意给他有洗清罪名的机会。
毕竟无亲无故的,牺牲他一个,幸福千万家,何乐而不为?
所有人都以为劝说秦毓贤定是件难于登天的事,但秦毓贤听完后,就立即答应了。
不为别的,只为“失望”二字。
经过这场变故,他早已看清,不仅是辰门内部的人成日勾心斗角,如今整个玄学界都是面目全非了,人们的眼中只有名誉和利益,完全忘记自己是为什么修习风水五术了。
无论是掌门还是他自己,就算为玄学界付出得再多,也抵不过别人心中那些虚妄的名号。
掌门之位,他不稀罕要,玄学界第一门派,今后也不再是辰门。
不过是一滩淤泥,他又何必留恋?
“希望各位记得,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在助纣为虐。”秦毓贤扫视过在场的风水师,轻笑一声,“自我明日离开这里起,帝都十年内必将大乱。”
“姓秦的!你狂什么狂!难不成你修出天眼,能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有人不满地叫嚣道。
秦毓贤微微一笑,没有答话,他用手挨个指着几位风水师,一一报出他们的姓氏,“谢、关、谭、白、吕、孟、贺。”
众人一头雾水,等他走了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这几家都会受到报应。
有脾气爆点儿的风水师恨不得追上去问个清楚;也有人摇头表示不信,这几家在帝都都颇有势力,乱也乱不到他们头上去;还有人忧心忡忡,生怕他说的是真的。
仅是他离去的当年,帝都就出现了远超常日数量的邪祟,不少家族的风水师接连阵亡,昔日风光无限的门派只剩寥寥数人,这些人组成了之后的玄学联合协会。
自此,玄门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