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房遗直的文采太普通了,绘画的底子也一般,那私印几乎就没在舞文弄墨上面用过,不过,他与荆州刘文瑾的书信往来中,却每每会印上自己的私印。
“知道我有私印的人不少,但真正见过我私印的人没几个,最主要的是,我的私印,只在与刘文瑾的书信往来中使用过!”
房遗直打从见到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上了刘文瑾,可他这一路都没想明白,两人自幼相识,关系莫逆,又有同窗之谊,虽说刘文瑾父亲做了荆州长史,一家人前几年全都去了荆州,可两人始终都有书信往来,房遗直想了一路,都想不出刘文瑾有什么理由要陷害自己。
“大哥,待会儿我得先回去,这趟过来,大理寺丞只给了我一炷香的时间。”
“待会我让人重新给你收拾一间牢房,这段时间,你先安心休养一下身体,剩下的事交给我,我会尽快想办法把你接回府里。”
不管怎么说,范阳卢氏陷害房遗直谋逆的事,总算有了个方向。
回到了班房,房俊把张牢头叫到了身边,“张牢头,牢房里的环境太差了,我大哥身上还有伤,你看能不能调换一间牢房,我让手下人把牢房收拾一下。”
房俊从身上摸出了一锭十两的金子,不着痕迹的塞到了张牢头的手里。
“我大哥在这里,少不了给张牢头添麻烦,这钱张牢头收着,回头给兄弟们买些酒喝。”
“房县男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张牢头乐的嘴都要合不上了,十两金子,这可就是一百贯钱啊!
这房公子没的说,出手实在是太大方了!
“这样。。。”张牢头指着班房旁边的牢房说道,“我让兄弟把这间牢房收拾出来,令兄以后就住这里,挨着兄弟们近,吃喝的时候,让令兄委屈点,跟我们兄弟一起。。。要是嫌牢房里憋闷,就出来走走,只要不出这大理狱,都是兄弟们说了算,房县男你看行吗?”
牢房里的饭菜是什么样,闭着眼睛都能想象的到。
张牢头说是委屈房遗直,让房遗直跟他们一起吃喝,实际上那是在照顾房遗直呢,不让房遗直吃牢饭!
“行,那就给张牢头添麻烦了!”房俊冲着张牢头拱了拱手,“狱丞大人只给了我一炷香的时间,这次我就不多逗留了。”
“我留两个仆人在这里收拾一下牢房,待会我让人送些被褥过来,还得麻烦张牢头。”
张牢头笑着摆手,“小事,小事,房县男有什么需求,直接跟老张我说,只要老张我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出了大理狱,李恪率先开口询问。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房俊点了点头,“有一点,我大哥被陷害的事,可能跟荆州长史之子刘文瑾有关。。。”
“荆州长史之子?”李恪疑惑的看着房俊,之前不是说,范阳卢氏的人陷害的房遗直吗?
这怎么又扯到了荆州长史之子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