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他们将北狄王庭内外又清查一遍,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将北狄王庭控制在手中。
平北侯穆岱宗在接到拓跋烈的人头时,便被狠狠震惊了一把。
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他并没有把此事公布出来,又让自己的儿子穆流川亲率两万大军,赶去接应。
清点北狄所有被来的南朝人之时,苏郁离见到了拓跋烈众多女人中唯一个南朝女人。
她就是魏无疚的母亲丽娘。
见到苏郁离,她挣扎着扑了上来,满面惊恐之色的跪在苏郁离面前。
“他在哪里?”周娟娘颤声问道:“求公主告诉我他在哪里?”
苏郁离冷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被拓跋烈保护的很好。
北狄的风沙似乎一点也没有侵染到她的身上,白皙娇弱的脸上没有一丝风吹雨打的痕迹。
即便到了如今这般田地,她也只是发丝稍显凌乱,衣衫略有些松垮,脸上带着几分狼狈。
“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苏郁离挑起唇角冷漠的看着她。
对于这个女人,她实在起不了半分好感。
她与拓跋烈相识于拓跋烈微末之时,那时拓跋烈还只是北狄的一名骑兵,去南朝劫掠时受了伤,被眼前的女人所救。
她将拓跋烈藏了起来。
后来拓跋烈伤愈之后,带着她一起回到北狄。
她也算是于拓跋烈一起吃过苦的,拓跋烈对她一直不离不弃。
虽不能娶她为大阏氏,但对她的宠爱也是拓跋烈其他女人无法比拟的。
她一直安心的待在拓跋烈的身边,一直到如今。
丽娘目光闪了一下鼓起勇气道:“我夫君拓跋烈。”
苏郁离冷冷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又冷声问道:
“你只问你的夫君在哪里,没想过问问你的儿子拓跋厉吗?”
丽娘眼睛猛的一亮:“厉儿,他把厉儿救出来了?”
苏郁离唇角挑起一抹冷笑,低头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南朝人吗?”
女人脸上的惊喜之色一僵,躲开苏郁离逼视的目光,嗫嚅着道: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已经嫁给拓跋烈,就是他的人了。”
“所以如今你已经不是南朝人了对吗?”苏郁离再次问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父亲兄弟都还在幽州,我自然是南朝人。”
“那又如何?就算你是南朝人,你如今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问我拓跋烈的事情?
难不成你以为因为你是南朝人,我们就要放你的你的夫君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