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的撇开眼,声音讷讷的解释。
苏青松在边上倒是想为母亲辩驳几句,可惜口中发不出一点声音,急得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若不是你整天在松儿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他会如此不敬长姐?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敢教坏我苏家男儿,真是无知蠢妇。”
余氏低下头,不停的抹着眼泪。
她就是觉得自从苏郁离回来之后,她便过的憋屈,在儿子面前抱怨了几句,没成想儿子会为了给她出气,居然想出找人去揍自己的长姐,这可真不是她教的。
苏信冷冷的看向正一脸焦急的苏青松:
“你是不是觉得自你长姐回来之后,便把家中闹的不安宁,你祖母,你母亲,你姐姐都跟着受了她的气?
还觉得我这个做父亲的非但不怪罪她,还一味偏袒于她?”
苏青松面上露出愤然之色,使劲点点头。
“所以你问都不问我这个做父亲的为何要这么做,就跑去找你长姐算账去了?”
苏青松再一点点头。
“你只觉得她们受了委屈,那你可知她们都做了什么事情?”
苏青松茫然的摇摇头,苏郁离刚刚回家,母亲和祖母能对她做什么?
不是她先占了姐姐的院子挑起事端的吗?
“明月住的那个院子,原本就是你长姐的,那是她母亲临终之前为她布置的院子,里面放着的东西都是她母亲的嫁妆。
当年你二姐生病,道士来家中看风水,说你二姐要住到那个院子里养病,身子才能好,于是我便同意让你二姐搬了进去。
你二姐在那院子一住就是几年,如今你长姐回来了要回她的院子有什么错?”
苏青松一怔,苏郁离离家之时他才两岁,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后来二姐搬进了那个院子,也没有人跟他提过那院子是他长姐的,他一直以为那院子是苏明月的,没想到原来真相居然是这样,苏青松一时又羞又愧,满脸通红。
苏信接着又道:
“这些年,你母亲借着你二姐住在那个院子的由头,把你长姐母亲嫁妆里的贵重物品都偷偷拿走,你只看到你母亲一箱箱的往你长姐屋里搬东西,就没想过是为什么吗?
因为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侯爷,别说了......。”
余氏羞愧的低下头,她做这些事情一直瞒着家里男人,苏信不管后宅,苏青松在外求学,不知道家里这些事情。
苏青松面色一白,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宁远侯夫人,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苏信冷冷看他一眼又接着说道:
“你二姐姐搬出院子之时,把你长姐屋中的东西全部搬空,你说她应不应该还回去?
你身为读书人,难道不知,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道理吗?”
“你知不知道你母亲都做了些什么?
苏信冷冷的看向余氏:“你的拜师礼,那幅秋山隐士图和极品端砚都是你长姐母亲的嫁妆,否则你以为你是怎么能拜方大儒为师的?”
苏青松呆呆的转头看向余氏,目光中有惊讶,有羞耻,有痛苦,还有说不出的失望,自己的母亲......,他还......。
苏青松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