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小鬼，这么砸一下根本伤不了她分毫。

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她简直要气死了，却又因为没有游锦娘厉害，不敢反抗，只能无能嘶吼，起身又飞了过来，稳稳停在游锦娘身旁，朝游锦娘龇了一下牙齿，才转头凶神恶煞地盯着白沄婳。

在游锦娘眼里，白沄婳与李青萝几人都将是她的口下亡魂，谁都逃不掉，临死前羞辱折磨一下她们，以报生前被折磨的仇，简直不要太痛快了。

她昂起高傲的头颅，施舍般道：“你问吧。”

白沄婳把之前的疑惑问了出来。

“白家三代单传，白岩书想要儿子都想疯了，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让白岩书全身心都扑在你身上，除了林秀云便不再纳妾，甚至不惜杀掉了好几个他未出生的孩子？

一想起这事，游锦娘就觉得好笑。

她越笑越癫狂。

“你忘了？我可是调香师啊，我一点点香料就可以让白兮染疯癫十几年，调一点香料让白岩书对我万般着迷，言听计从，又有何难的。”

直到现在李青萝才知道，为什么那个预知未来的梦里，白岩书竟然会答应让游锦娘害死自己，让自己一尸两命，连已经足月的儿子都不要了。

白沄婳又问：“至今我都想不明白，你接近白岩书，在他身边蛰伏二十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游锦娘现在还活着，自然是不能说的。

可她已经死了，护玄司那些规矩管不到她的头上，只要她愿意，她想说便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接到的任务就是诱惑白岩书，待在他身边，不让他生出任何一个孩子。”

白沄婳略略一想：“不对，我和白月瑶出生之前，你就已经在白岩书身边，但我们还是出生了，且安然长大。”

小主，

“安然长大？当真安然吗？”

游锦娘冷笑：“若不是因为你的外祖父是李长山，你当真以为你能出生？你不觉得你出生之后，灾难病痛不断吗，你能活到现在纯粹是因为有贵人相助。”

“而白月瑶的出生只能算是巧合，当时你外祖父给白岩书施压，白岩书不得不把林秀云送到庄子上，结果，林秀云刚到庄子没几日，便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怕你外祖父加害她的孩子，竟只告诉了当时白家的老太爷和老夫人，连白岩书都没说，白老夫人把自己身边的人送去照顾她，接回来时，孩子都已经三岁了。”

白沄婳多聪慧啊，听到这里，以往的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她都想明白了。

“所以，白月瑶从小就各种陷害我，想置我于死地，都是你们挑唆的，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不得不说，游锦娘还真是挺佩服白沄婳的脑子的。

“啊对，确实是如此，但是你命大啊，有一个强大的外家，一路都有贵人相助，她斗不过你，你活下来了，不过呀，你也活不过今晚咯，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似夜枭啼鸣，尖锐刺耳，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在这阴森森的冷宫之中尤为骇人。

熙越还好一点，毕竟不是第一次见鬼了。

但是，李青萝和阿大，还有清苑三人就不大好了。

一个个被吓得面色惨白，眉头紧蹙，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游锦娘和褚岑岑，生怕她们突然咻的一下就飞过来，对着自己的脖子咬一口。

阿大更是吓得牙关打架，却又因为要保护小姐，双手紧紧握着一根贴了几张符纸的木棍，半步不退地护在小姐身旁，浑身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