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安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震惊和恐惧。他站在那里,动弹不得,眼前的一切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如果要继续往前走,就要像贺江舟和温席一样,踩到那些血肉模糊的田鼠尸块,才能继续前行。
季以安看着面前已经堆了两层的田鼠,他已经能想象到,只要他一脚踩进去,自己的整个小腿就会瞬间陷进去,和田鼠肉挨肉,亲密接触。
他身子猛地一颤,摇了摇头,想要把令人作呕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眼睛紧紧地闭上,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竭力想要克服却无可奈何。
贺江舟和温席就站在他的身旁,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神色平静,已经对这些残忍的场面司空见惯。靴子踩到这些田鼠上,就像踩在一堆无生命的石头或者木头上一样。
季以安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内心的紧张与恐惧全部压下。如果不能战胜自己,克服看到五脏六腑就恶心害怕接受不了这道障碍,他很难继续走下去。
以后还有很多时候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总不能为了那几根没有杀伤力的大肠小肠,害怕到连去吸收能量都不敢。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咬紧牙关,试图模仿贺江舟和温席,踩着这些田鼠尸体,走到里面,把里面那些田鼠的能量也全部吸食干净。
他刚想迈出脚步,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心里还是惧怕。
贺江舟回头看小孩跟上没有,发现小孩站在山丘最外围,脸色有点苍白。
贺江舟察觉到了小孩的异样,停下脚步往回走。
他过去拎起小孩的胳膊,把人抱进了怀里。
季以安的精神状态稳定下来了,不用自己踩着那些田鼠走路,季以安放心了一些,心情也逐渐稳定下来。
脚步踏在柔软的肉泥和肉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贺江安的军靴深深地陷入这些肉泥堆里。
一步,两步,季以安依偎在贺江舟的怀里,感受着贺江舟一脚又一脚地踩着那些田鼠的尸体,走到了最中间的位置。
虽然闭着眼睛,但季以安的心神却始终关注着周围的所有变化,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完成吸收田鼠能量这个任务。
他尽量的让自己放松下来,专注的吸收能量。
除了空气中飘荡的变异能量,季以安还勤勤恳恳地吸收着每一只田鼠体内所有能吸收到的能量,他把这些能量丝毫不剩地吸收进了自己的灵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