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陈旧且弥漫着尘土气息的店铺里,孙大妞挺着她那壮硕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肉山,在各个货架间趾高气昂地徘徊着。她那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流露出对周围物品的不屑。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些价格低廉的物品上,开始精心地挑选着自己认为合适的聘礼。她先是走到摆放布匹的区域,伸出那粗壮的手,在一堆颜色暗沉、质地粗糙的粗布中翻找着。她拿起一匹布,凑近眼前,仔细端详着,嘴里嘟囔着:“这布虽不咋样,但做嫁衣也还能凑合吧。”接着,她又挑了几匹勉强看得过去的粗布,随意地扔在了一旁。
随后,她来到丝线区,看着那些色泽黯淡的红丝线,皱了皱眉头,嫌弃地说:“这丝线颜色也太暗了,真是便宜没好货啊。”但她还是挑了一些,想着能勉强用用。然后,她又在银簪子的架子前停下,看着那些做工粗糙、毫无光泽的银簪子,撇嘴道:“这也能当聘礼?不过算了,有总比没有好。”她随手拿起几个银簪子,放进了自己的购物篮里。
除了这些,她还选了几个样式简陋、釉面斑驳的瓷碗和瓷碟,以及一些干瘪的红枣、花生等寓意吉祥的干果。这些聘礼在她的怀中堆积如山,与她那肥胖的身形相得益彰。
选完这些东西后,孙大妞心满意足地抱着这一堆便宜的聘礼,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店铺。她那肥胖的身躯在阳光下折射出油腻的光芒,而她所挑选的这些聘礼,与古代讲究的丰厚聘礼相比,实在是简陋得可怜。然而,对于孙大妞来说,这已经是她能拿出的全部了。她抱着这些聘礼,一步一步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心中还沉浸在自己即将成为秀才娘的幻想中。殊不知,她的行为在旁人眼中是多么的可笑和寒酸。
孙大妞背着那堆寒酸的聘礼,来到了平常村里做牛车的地方。刚到那里,就有几个村民注意到了她。
“大妞啊,你这背着的是啥呀?”一个村民好奇地问道。
孙大妞眼珠子一转,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这是给王娅静的聘礼呀!”
“啥?给王娅静的聘礼?”村民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我家诚睿和王娅静的亲事定下来了,这不,我刚去挑了这些聘礼。”孙大妞得意地说道。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啊,大妞!”另一个村民说道。
“对啊,王娅静可是个好姑娘啊,她爹和哥哥可都是童生呢!以后你家诚睿要是娶了她,那你们家可就有靠山啦!”又一个村民附和着说道。
“哈哈,是啊是啊!我就盼着这一天呢!以后我们家可就发达了!”孙大妞笑得合不拢嘴。
“那王娅静可真是有福气,能嫁到你们家来!”村民们纷纷说道。
“哎呀,大家都别这么说,这也是我们家诚睿的福气呢!”孙大妞嘴上谦虚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就这样,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恭喜的话,而孙大妞则沉浸在即将成为秀才娘的美梦中,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在向她招手。
“看看孙大妞那寒酸的聘礼,就这还想娶王娅静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村民夸张地叫嚷着。
“就是啊,就那几匹破布,几个旧簪子,还有些干瘪的果子,这也能叫聘礼?她也真好意思拿出来!”另一个村民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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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是想钱想疯了吧,以为娶了王娅静就能一步登天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一个村民满脸鄙夷地说道。
“她这聘礼,简直就是在侮辱人家王娅静,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这么得意!”另一个村民嗤笑道。
“唉,真是丢人现眼啊,她还做着美梦呢,也不看看自己那寒酸样!”一个村民连连摇头说道。
“我看她就是在白日做梦,王娅静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破聘礼和她那没出息的儿子!”另一个村民不屑地说道。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嘲笑着孙大妞,言语中充满了讽刺和嘲笑,而孙大妞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依然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
孙大妞稳稳地坐在牛车上,下巴高高扬起,得意洋洋地对村民们说道:“你们都得清楚啊!王娅静能嫁给我儿子萧诚睿,那可真是她的福气!我儿子可是童生,有大学问的人呢!”
她越说越起劲,脸上满是骄傲:“我儿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王娅静能成为萧家的媳妇,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们可别不知好歹!”
这时,村民们互相对视了一下,有人忍不住撇撇嘴说道:“王娅静的爹和哥哥也都是童生呢,这有什么好显摆的呀……”另一个村民也附和着说:“就是啊,也不是只有她儿子才是童生。”
村民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孙大妞听见了一些。然而,她却不以为然,依旧认为自己儿子才是最优秀的,王娅静能嫁给她儿子就是天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