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到他受贿的证据,那找到其他东西还会远吗?
秦佑天继续翻找起来。
被子里,床铺底下,就连木板床中间的夹层都找了,竟然一无所获。
恨恨地咬了咬牙,抬起头望向路飞鸣,“马爷,你那里怎么样?”
路飞鸣从一团书里抬起头来,满脸失望,“马爷什么也没有找到,这混蛋藏的也太过隐秘了。”
秦佑天从床上跳下,迈着小短腿狠狠踢了一下昏迷中的周靖乾,只听“咔嚓”一声,原本过两天就能好的膝盖,硬生生断裂开来。
昏迷中的周靖乾闷哼一声,额头拧成“川”字,似乎就要清醒过来。
秦佑天龇了龇牙,蹲下身子,一记手刀劈在他右边的脖颈上。
看着他再次昏睡过去,不由微微翘起一个嘴角。
“哼,还想跟小爷斗?”
来到路飞鸣跟前,秦佑天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找不到也没关系,今天还算有些收获,虽不至于让他死刑,但让他穷困潦倒一生还是够的。”
路飞鸣双眼一亮,“有收获就行,真是累死马爷了,该死的,藏东西太隐秘了,要是有老路故事中的火眼金睛就好了,任何东西都无所遁行,想想就觉得过瘾。”
秦佑天扶额,马爷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他们要是有这本事的话还用在这儿待着吗,早就向孙猴子一样保某个和尚西天取经去了。
“算了,咱们走吧。”
“好。”
二人继续鬼鬼祟祟回到了学舍,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模样,进入了梦乡。
——
第二日。
等周靖乾睁开眼睛,就看到冰冷的刀身上映照着自己苍老的面容,与此同时就是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整个人倒抽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往后移去。
咬了咬牙,抬起头来就看到整个房间乱糟糟的一团,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来到床边,就看到自己的枕头已经变为了稀巴烂。
整个人一下子就呆立在当场,不信邪地找了又找。
果真账本不翼而飞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嘴里喃喃着,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连滚带爬来到书桌跟前。
将上方散落的书全都扒拉开,露出底下的地砖。
用手抠开。
看着里面的精美木质盒子还在,当下就松了一口气。
将地砖重新恢复到原位,将书扒拉地更乱一些。
随即怒从火起。
“来人——”
“快来人——”
门口的小厮听到声音,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连忙拍了自己两下脸,让自己更清醒些。
一路小跑进书房。
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这,这是……”
周靖乾直起身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破口大骂:“你是干什么吃的,让你守门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要是杀手,我连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都不知道……”
劈头盖脸一顿骂,仿若机关枪一般,那小厮将头都快要低到地里去了。
昨天晚上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甚至格外睡的香甜。
骂了半晌,账本也回不到手里,周靖乾索然无味,用手拍了拍桌,怒瞪向小厮:“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报官。”
昨日刚开学,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新生干的。
此刻的他脑海中诡异地闪现出敖祀那张睥睨天下的脸。
“是他,一定是他。”
不过他也深知,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没有证据,仅凭他的一句话,是给敖祀定不了罪的。
而且凭借着邓昌生那铁面无私的模样,最后要是真让他查出来什么,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等等。”
他伸手叫住小厮。
小厮一顿,转过头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