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白玉凤眉头皱起,表情疑惑,“孙总,您是认真的?您、您要这种效果干什么呀?这种效果……有损咱们总公司的利益呀!”
开车的许琴通过车内观后镜看了两眼孙全,但她并没有出声说什么。
后座上,双眼半眯,醉眼朦胧的孙全干脆闭上眼睛,淡淡地说:“不!你看见的只是总公司的权利受损了,只要咱们好好运作一下,咱们损失的权利,都会转化成真正的利益,权利这个东西……要会用……才能创造真正的利益啊……”
白玉凤一脸不解,表情非常困惑,想了好一会儿,好像都没有想明白孙全这话里的意思,她迟疑着追问:“孙总您的意思是……怎么运作呢?”
孙全睁眼看了看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白部长,回头你把这次打包出售一个城市加盟权,以及连同二次授权一起出售的事,好好在咱们公司的官网上宣传一下,用点心!着重宣传一座城市加盟权整体出售,以及二次授权权利这两点,明白了?”
白玉凤嘴巴微张,愣住了。
开车的许琴懵懵地眨了眨眼,忽然好像想明白了,眼睛忽然亮起来,忍不住又通过车内观后镜看了看后座上的孙全。
白玉凤:“孙总,您的意思是……咱们以后还可以继续这样卖加盟权和二次授权的权利?”
孙全笑了笑,嗯了声。
白玉凤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又问:“可这样做的话,可能我们很快就会把所有大城市的市场都卖出去的,这样的话……以后我们再想开分店的话,可能就没多少好市场选择了。”
“但这样一来,你们总公司可能很快就能收到大笔加盟费的!”开车的许琴忍不住插了一句。
孙全嘴角含笑,脸上的表情很随意,“白部长多虑了,目前我们总公司附近的几个省的大城市,基本上都有咱们的分店或者加盟店,全国范围内,咱们还完全没有涉足的市场,确实还有不少,但我们已经涉足的市场同样也不少,咱们国家实在是太大了啊!那么大的市场,我们是没办法快速全部占领的,与其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竞争对手一一去占领那些市场,那还不如咱们先卖出去,让咱们的加盟店去挤压咱们竞争对手的市场空间,同时,这样做的话……如许琴所说,咱们确实能快速收到不少加盟费,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这……”
白玉凤张口结舌,目测似乎被说服了。
因为仔细想想,孙全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
拿自己暂时完全没有涉足,短期内也无力去涉足的市场卖钱,怎么想,好像都不是亏本买卖。
而且,细想想的话,甚至感觉还有点精明得过头。
不仅无损总公司的利益,不仅能扩大99黄焖鸡的品牌知名度和影响力,也不仅仅能收获大笔的加盟费,还能挤压竞争对手的市场空间。
“好的,孙总!我明白该怎么做了,您放心!这件事我会重点去抓的!”
已经被说服的白玉凤当场做了表态。
后座上的孙全笑了笑,又闭上双眼,继续他的昏昏欲睡。
对于经营公司,他确实不拿手,但他写多年锻炼出来的想象力足够丰富,三不五时地就能想到一两个赚钱的点子。
写十几年,他领悟到很多道理。
而其中一个道理是——钱这玩意,只有真正挣到自己手里才是自己的。
用俗话来概括的话,就是——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重生前,他见过网文圈的很多恶心事。
比如那些签了合约、骗了稿子,最后却不给稿费的网站,等等。
按理说,签了合约,交了稿子之后,下个月即将到手多少稿费,每个作者都能算得出来,可只要那笔稿费一日没有真正打进作者的账户,就始终存在着变数,可能最后那笔钱就是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
孙全是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
他的理想主义,在于他爱做梦,一直梦想着他能靠写改变自己的命运,过上他想过的日子,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并且,他坚信自己只要日复一日地不断努力,只要自己一直在进步,这个目标一定会实现的那一天。
这是他的理想主义。
可在这个理想主义之外,他又是个很现实的人。
就像他对99黄焖鸡的经营理念,他也畅想憧憬过将来某一天,他的黄焖鸡分店能遍布全国各地,市值数十上百亿。
这个畅想憧憬出来的画面很美,似乎值得他这一生都去为这个目标而奋斗。
可他并不愿意拿自己一生的时间去赌这个目标能否实现。
因为万一最后赌输了,后悔就晚了。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现实的做法——把他公司暂时还没有涉足的其它市场打包出售,为了吸引更多有钱人来买他这个整体打包的加盟权,他甚至愿意让出二次授权的权利。
他的99黄焖鸡到底还是一个年轻的公司,成立至今也没几年,全国还有大部分的省份,没有去涉足、去开拓市场。
他粗略估计,如果能把那些市场都卖出去,只加盟费这一块,他恐怕就能收到上亿的资金。
这是一个现实的,可操作的方案,并且见效应该会很快。
相比他畅想憧憬出来的那个画面,这个现实的方案似乎没那么美妙,可期的收益似乎也相差甚远。
但他觉得做人还是现实一点的好。
与其花一生时间,去搏一个不知能否实现的目标,那还不如简单一点、现实一点,把眼前能挣到手的加盟费都挣到手。
一两年内,如果能挣到上亿的加盟费,不香吗?
到时候,手上有上亿的资金,他用钱生钱的主意……难道会没有吗?
作为一名重生人士,缺什么也不会缺挣钱的主意吧?
……
车子先开到99黄焖鸡总公司楼下,车在这里停了一下,等白玉凤下了车,车才掉头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