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是从日月城来的吧,那里已经好久没有人过来了。”坐在马车前挥舞着马鞭的老者突兀开口。似乎是有些缅怀。
“日月城?”郭生疑惑重复了一句,只是被周粥打断,示意不要说话,然后切换出一副老练的腔调。
“是啊,这么多年,大炎陛下没有忘记你们。”
老者言语却是不屑
“唉,终究不是那位陛下的亲信,这些年来的边关将士一年比一年少,物资也一年不如一年。元帅已经无奈从边关征兵,整个”拒妖关“早已十室九空,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周粥是了解这段历史的,其实神迹开服的最大事件就是日月之乱。两年前日月皇朝爆发内乱,一夜之间皇城士兵尽数倒戈,日月皇朝帝王朱隆以六十四级元帅之境,借助皇朝气运强行镇守日月城七日,期间六位边疆大隶纷纷请求回京救驾。奈何妖族纷纷在那一时间大举进攻。
帝王朱隆牢记祖训,不愿让人族最后的净土拱手与妖族,下令死守边关,不可让出一寸土地与妖族。
在与当今大炎皇帝姜离约见后,自散日月皇朝气运,一鲸落而万物生。从那晚起,日月皇朝覆灭,大炎从此兴。只不过皇朝官员换了一茬又一茬,却并没有对边关动手。倒是稳定了些许名声。
她只是一个玩家,但从内心来说,她们身上这些力量,以及奇遇,都是拜那散掉的日月气运所致,只能安慰道
“敌人始终都是妖族,上面自有安排的。”
老人叹了口气,却是不以为然。
“不过是可笑的制衡之术罢了,拒妖关与万妖关接壤,是最激烈的”山海战场“。自日月洪武先帝以来,拒妖关都是重中之重,如今的大炎,不过是担心我们元帅有意造反,可以削弱罢了。”
老人摇了摇头。
“我们都知道的,姜离那家伙已经在拒妖关后修建剑门关了。兄弟们儿都是门清的。”
郭生听的咋舌。历史还真是惊人的相似,都能看清其中的错误,可他们根本做不到,也不愿意去修正它们。或许人们从历史中得到的教训就是人们根本不会得到一点教训吧。
索性只是一番牢骚,顺便交代下历史背景。让郭生了解了这个拒妖关是个什么非酋之地。车马很快就来到了拒妖关。
入目便是一座巨大恢弘的城门,可墙砖上斑驳的伤痕,一砖一瓦都在诉说着它所见证的历史。站在城墙下,才能真正明白”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这句话所蕴含的无奈。
从下仰望,便觉是千百丈之高,城门之下伫立,仿若一浮游望青天,每百米有一狼烟,每五十米有一炮口,每十米一哨岗,每一米均有一箭跺,其上石块铁箭无数,内城尚如此,遑论外城之宏伟,该是如何一个固若金汤了得。
城门上刻着两行大字
贪生怕死徒莫入。
舍生忘死者请进。
横批
荡尽妖魔
仅仅是在空中吟诵,仿佛就能看到那个魁梧的身形挥舞大剑在巨大的城门上挥斥方遒。谈笑间看淡生死,不服就干的霸气洒脱。
“这就是当年洪武大帝一剑斩杀三位六境大妖王,震退万妖龟缩关内三年不敢出。回来醉酒写下的诗句。每每想起那场面,真叫人荡气回肠,只恨自己生不逢时,未能追随先帝也。”老者目露向往。挥手示意两人下车,不要打扰他。
郭生仔细地打量着这几行字。却听老者又说道
“你们那个什么炎王,若真是个爷们儿,就来这拒妖关走一趟,老子不求他跟当年先帝一般剑斩三王,喝退万妖千里。但凡能出现在拒妖关的墙头立马横刀,他让老子立马去死,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个带把儿的。”老者冲着郭生两人的位置嚷嚷道。
周粥一脸赔笑,就要拉着郭生赶紧离开这个耍酒疯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