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坊一听关义正的话,立刻异常激动:
“方正,你的意思是说,日本人根本就没想给我酒钱?”
关义正微笑着开车,不再说话。
“他妈的日本人太坏了,我刚才进去的时候还想着问问田中,
上次为何没有派兵埋伏?可是,他却不声不响地就坑了我五十坛酒,
而且以后还要继续给他送400坛,这样我岂不是白送了?”
“老板,我以前在其它地方流浪的时候,听说日本人最不好惹,
他们经常是说一套,做一套,而且不守信用。
本来以前我没有接触过,不了解。可这次因为您的关系,
我接触了几次,我发现人家还真没说错,就拿上次两个少爷被绑来说,
田中明明答应派兵埋伏助您救出少爷们,
可他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派。还有送酒一事,
说好了分批送过去,每次银货两清,可这次他们又说话不算话了......”
李坊心里本来就对田中有气,这时候被关义正这么一撺掇,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没错,日本人就是不守信用,说一套,做一套......”
李坊附和关义正道。
但是他很快就软了下来。
“可是,现在日本人当道,咱们大半个中国都到了他们手里,我们这些老百姓能怎么办呢?”
关义正一时也沉默不语。
两个人回到李府,李坊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没有再出门。
李坊不出门,关义正也闲了下来。
他觉得待在下人房有些无聊,便在院子里打拳,大冷的天,也暖暖身子。
一套拳法打下来,他的头顶上开始冒气,身上也暖和了,刚收住手,就听到一个银铃般的笑声传进耳朵:
“打的真好,打的真好......”
关义正循声望过去,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
穿着一身洁白的狐皮大衣,火红的毛领子,戴着白色的皮帽子,正站在冷风中为他鼓掌叫好。
关义正赶紧弯腰抱拳对少女道:
“在下失礼了......”
少女蹦蹦跳跳跑到关义正跟前:
“你就是我爹新收的护卫吗?我刚回府就听说了,没想到会在院子里碰到你。”
关义正只得低声应道:
“是,我是老板的护卫,不知小姐是?”
小女笑着道:
“我叫李兰,在家排行老三,前一阵随母亲去外婆家暂住了些日子,今天才回府......”
原来如此。
此前关义正在李府从未碰见过李夫人,他还以为李夫人深居简出,不爱出门。
不曾想却是回了娘家小住。
“李兰小姐,在下方正,失礼了。”
关义正说完就直起身,准备回到下人房。
李兰却咯咯笑着在他身后道:
“方正,我记住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