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凡一听吓得从椅子上一下子弹起来。
“关、关伯伯.......我......我马上就出来......”
顾不上问关义喜心中的那个疑问,他赶紧飞也似的打开房门跑了出去,生怕跑慢了会被关忠诚责骂。
关义喜看着杨不凡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偷乐。
此次还是她第一次任性欺骗自己的父亲,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她跟杨不凡自从确定了关系以后,两个人常常在一起展望未来的生活。
他们已经悄悄商量好了,等将来抗战胜利了,他们再考虑成家。
在此之前,他们愿意做一对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
杨不凡一切都听关义喜的,自然是关义喜说什么便是什么。
再说了,经过前段时间在武汉与关义正和吴铭等一起并肩作战打鬼子后。
杨不凡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出生在一个如此特殊的时代。
作为一名有血性的男子汉,应当以国家为重,先报效祖国,再考虑个人的婚姻大事。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关义喜正捂着嘴偷乐,就听到关忠诚在门外对杨不凡大声说道:
“小凡,你阿爹不是说那什么用唇亲一下就能解毒吗,你怎么如此之久都没有出来?”
杨不凡低声道:
“关伯伯,我等阿喜彻底清醒了,又陪她说了一会儿话......”
“真的只是在陪她说话,没做别的?”
这是关忠诚的声音。
关义喜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再不出现,杨不凡恐怕招架不住了。
她赶紧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阿爹,您别怪小凡了,我们没做别的......”
关忠诚盯着关义喜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只见她发丝丝毫不乱,衣衫也整洁,一颗吊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那行,小凡,你阿爹说了,让你结束了赶紧回府,我就不留你了......”
关忠诚下了逐客令。
杨不凡回头看了一眼关义喜,悄悄对她眨眨眼睛,飞快地溜了。
关义喜见自己目的达到,此时便恢复乖乖女的面貌,上前一把抓住关忠诚的手臂:
“阿爹,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误服了上次春娃叔给我的毒药。
我今天本来是觉得有点头疼,想吃一颗止疼药的......”
关义喜嗲嗲地解释。
关忠诚虽然不太相信,但他此时宁愿信了关义喜的话。
他知道自己今天下午在车上对关义喜的要求有些不近人情。
他自己也年轻过,知道感情之事常常是身不由己。
在书房工作的时候,他其实也想过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收回自己说的话。
没想到他还没有来得及呢,关义喜就“病”了。
此时看着依偎着自己的爱女,关忠诚一颗老父亲的心瞬间变得异常柔软。
他轻轻拍拍关义喜的脑袋,任由女儿拉着自己的手臂往兰香院而去。
“阿喜,你是我和你阿娘唯一的女儿,自小我们对你的疼爱就更多一些。
所以,如果阿爹做的事情会让你不开心,阿爹心里也不会好受。
我知道下午阿爹对你说的话没经过深思熟虑。
但你知道吗,那只是阿爹心疼你,害怕你遇人不淑,想让你多一些选择的机会.......”
关义喜听关忠诚如此一说,突然十分后悔自己的任性。
虽说这个主意是母亲和嫂嫂默许的,甚至是她们首先想出来的,但她自己却任性的将这“病”弄大了。
现在,至少在自己的父母和春娃的眼里,她和杨不凡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将来是非嫁给他不可了。
虽然这并非实际情况,但关义喜心里依然觉得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