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喜的闺房里,杨不凡见关忠诚、那涵等人都离开了。
侧耳听到刚才还闹哄哄的房门口,这会儿也安静下来。
他坐在关义喜床前的椅子上,握着关义喜的手,试图将关义喜唤醒。
可是,他一连叫了数声“阿喜、阿喜......”
关义喜都闭着眼睛,脸上依然是红通通的,额头滚烫。
杨不凡一边咒骂唐门的毒真是害人,一边又庆幸幸好自己跟来了。
如果不是他亲耳听到父亲春娃说此毒无药可解,除了心仪之人的亲吻以外,他是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毒药。
它似乎跟媚药如出一辙,但它又没有媚药那么霸道。
此时关义喜除了额头发烫,人陷入昏迷外,身上并无其它症状。
刚才父亲说了,只需他轻轻一个吻就能解了关义喜所中之毒。
如果他不帮着解毒,关义喜将要承受长达三天三夜的高烧折磨,人也一直昏迷着。
关忠诚和那涵既然选择了离开,而单独把他留下来,杨不凡明白,这是间接同意了他用自己的唇帮关义喜解毒。
可是,杨不凡虽然无数次的期待过跟关义喜接吻的情景。
可是,他却并不希望两个人的初吻是在关义喜昏迷、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发生。
然而,看着关义喜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杨不凡又万分心疼。
刚才那涵揪他那一下,似乎关义喜这次中毒另有隐情,到底是为什么呢?
容不得他再多想,他决定先给关义喜解了毒再说。
此时已是晚上,关义喜闺房内的蜡烛已经点亮了。
透过朦胧的灯光,看着躺在床上的关义喜,杨不凡只觉得她更美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侧身坐在床沿,一只手撑在关义喜身体里侧,一只手撑在外侧,缓缓低下了头。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到关义喜的唇之际,本来昏迷不醒的关义喜突然睁大了眼睛,吓得杨不凡赶紧坐直了身子。
“阿喜,你别误会,我阿爹说,你中毒了,只能用我的亲吻才能解毒,我是准备给你解毒的......”
关义喜见杨不凡一脸惊慌失措,生怕她怪罪于他,'噗呲"一声笑了。
紧接着,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关义喜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拿起房间里的一块湿帕子,对着自己的脸仔细擦拭起来。
不一会儿,关义喜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白净细腻,哪里还有一丝烧得发红、发烫的样子?
杨不凡指着关义喜:
“阿喜,你......你是骗我的?哦,不,你是骗关伯伯和伯母的?”
关义喜将帕子扔在一旁,拉着杨不凡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下,两个人呈面对面坐着的姿势。
“小凡,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都是被我阿爹逼的。
今天兴庐救了我,我因为拒绝了他的表白心里不忍,所以问起阿爹怎么处理此事。
阿爹竟然让我暂时跟你分开,既不跟你交往,也不跟兴庐过多接触。
你说我阿爹是什么意思啊?不跟兴庐过多接触我办得到。
可不跟你来往怎么行?这不是逼着我们两个分手吗?”
杨不凡这才知道今天下午还发生了这事。
他在关义喜等人离开以后就在医院里照顾薛兴庐,直到卢睛露派的小厮去医院换班他才回府。
可没想到刚回府不久,就听到关家大院来人请他的父亲春娃出诊,说是关义喜生病了,让他火速前去。
杨不凡一听自然十分担心,强行跟来,没想到就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
此时他将整个事件串连在一起,恍然大悟:
“阿喜,难道、难道我阿爹刚才在配合你演戏?”
他几乎不敢相信,他一直尊敬的阿爹竟会配合关义喜欺骗关忠诚,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关义喜伸手点了点杨不凡的额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