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儿念高中,杨晓玲最近接了更多的手工活儿,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然后就仿佛一尊石像坐在那里,低着头做手工活,这种活儿很怕光线不好,一旦粘歪了就要返工,或者扣钱。
因此杨晓玲每到深夜就要把头凑的离花枝特别近,因为用眼过度,她的眼睛常年红肿。
李珊见母亲这样日夜劳作很是心疼,总想帮她的忙,可还没坐下杨晓玲就催她去休息,说初三很累,压力又大,不能再帮她干活分散精神了。
第二天李珊起来,发现杨晓玲伏在桌边睡着了,她轻轻给母亲披了件衣服,蹑手蹑脚的出门上学去了。
她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走廊里一阵惊呼,她抬头看去,是赛男。
她把遮住脸的头发全部梳起来了,以前似乎是想用头发把自己藏起来,伪造一种安全感,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她什么都不怕了,可以勇敢的露出脸,抬头挺胸的走路了。
李珊虽然一直知道赛男长的好看,可看着清晨朝阳中走来的她,还是被惊艳到了。
以前赛男路过一班,都会低头赶紧走过去,现在她竟然看向里面,跟李珊打了个招呼,李珊还给她灿烂的微笑,两个人此刻心灵相通,她们一定要过的好,过的开心,如果沉浸在苦难里,终日郁郁,那才是如了恶人的意。
见她们如此,马欣芯气的脸都绿了,她还没说话,李珊就冷冷的看向她:“想必昨天晚上你过的也不太愉快,事情的真相你那个好爸爸应该也告诉你了,你最好闭嘴,以后再有什么流言出来,你会比我们更早下地狱。”
她确实戳中了马欣芯的痛处,昨夜马怀中接到了派出所电话,便把马欣芯叫过去骂了一顿:“你知不知道你在犯罪,而且她们也不曾得罪过你,只因为人家学习比你好,唱歌比你好,你就敢雇人行凶,我看平时真的把你惯坏了。”
她母亲一如既往的拦在前面:“哎呀老马,女儿也知道错了,你还要她怎么样嘛。”
马怀中怒气未减:“这个女儿就是被你惯坏了!现在学习学习不行,人际关系也一塌糊涂!她去得罪那个李珊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校长都要给三分面子的学生,她去对着干,这不是愚蠢至极!以后我这各种生意都是要由她来继承的,就这资质,不出三天这家产就得被她败光了!”
周月也觉得女儿这次真的过分了,雇佣一些混混去糟蹋一个清白姑娘,这是她这个活了几十年的大人都不敢也不忍心做的事,她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儿,还是不敢相信:“老马,会不会是误会呀,看看欣芯,从小就很听话的,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马怀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今天人家已经把那几个混混找到了,问的明明白白,要不是我上下打点,你以为她还能坐在这吗?”
周月放心了些:“哦,事情压下来就好。”
马怀中更气:“听你口气很轻松啊,你知不知道我付出的是什么!扶那个废物上位!以前正直不阿的老所长提名的是他的亲徒弟蒋天笑,他们俩性格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可现在呢,我要力推他们的死对头孔向前,他上位百姓遭不遭殃是小,一旦以后他犯了什么大事,我,还有你们!不得受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