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车站外面的报亭里等了一天一夜他也没来,我又不认路,最后是报亭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辗转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查到他工作单位,强行让他过来了。
他一脸不情愿的来,那天我还穿了我最好的衣服,一件水红色的外套,但是在人家城里人看来土的要命,他来了也不想承认认识我,更不想承认我是他老婆。
这个人,当中拿出了离婚证,就是当初他骗我说为了你上学方便办的那个证,向大家证明我们早就离婚了。
我气的打了他两个耳光就回来了。
当天晚上,我真的不想活了,我已经下决心去死。
可是我看见了熟睡在一边的你,你还那么小,我死了你怎么办呢?
所以你才不是什么拖油瓶,咱娘俩是相依为命。”
李珊早 已经泪流满面。
杨晓玲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咱吃饭,你学习这么好,妈跟着你也有盼头,以后日子会好的。”
李珊点了一下头,是的,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的。
母女俩正吃着饭,外面就响起了吵闹声,杨晓玲是不爱看热闹的,但杨瑶的声音实在尖利:“都说了你手表丢了,等我找到了就还给你了嘛,用得着找到我家里来?!”
李珊心里一喜,哟,事发了。
她拉着杨晓玲去门口看。
是杨瑶的工友,那表是人家姑娘男朋友给买的,本来不想借给杨瑶,她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刚分的宿舍,但是架不住杨瑶办求办抢的,并且一再表明只是周末戴回家一天,然后一定归还,姑娘才不得已借给她。
谁知道今天一上班,杨瑶就说那表丢了,姑娘不信,一定要来找杨瑶父母讨个说法。
犯琴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热闹,嗑着瓜子就出来看,她在一边煽风点火:“哟,这怎么说的,是不是掉在什么地方了,咱们这就这么点大,丢不了,仔细找找。”
这时候,站在她身边的杨倩倩开口道:“妈妈你怎么知道,瑶瑶姐偷了手表之后放在二婶枕头底下了。”
犯琴一听顿时脸色就变了,她赶紧捂住女儿的嘴:“你瞎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杨倩倩还是不知轻重:“不信你让她去看嘛!”说着指着那个来找表的姑娘。
姑娘一听,像一头发怒的山羊,谁拦着她撞谁,一路撞到杨海富家卧室,她一掀枕头,自己的手表可不就好好躺在那里?
她冷笑道:“好一个小毛贼,现在证据确凿,我一定回厂里好好说道一番,我倒要看看,你这种道德品质败坏的小偷工厂还会不会雇佣你!”
说完不顾杨海富和王梅的好声求饶,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