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你家出去的那几个人,把于宁那个老东西抓走了。”崔老头一边轻描淡写的说着,一边大大方方的,在闷葫芦对面坐下,盯着闷葫芦的脸看。
“是吗?我不知道啊!”闷葫芦心中一喜,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喂!说说,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你找的帮手?”崔老头有些不依不饶的,看着闷葫芦的脸,继续问道。
“几个过路的,在我这吃口饭而已!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干什么的。”闷葫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声说道。
“得了吧,你骗不了我!”崔老头不屑的看了看闷葫芦,低声说道:“那些人,一进村我就看到了。”
闷葫芦没有吭声,他站起身来,拄着拐拿了两个碗,放在桌上。
“酒在那,你自己倒。”闷葫芦指了指墙角,低声说道。
崔老头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从墙角搬过来一个酒坛子,打开盖子,往每个碗里倒了一碗酒。
闷葫芦叹了口气,默默地拿起碗来,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
他把碗放下,擦了擦嘴,两行热泪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值,值了!”闷葫芦看了看自己的断腿,抽泣着,低声说道。
“孩他爹,你这是?”张氏急匆匆的从厨房走了出来,关切的问道。
“没事儿,我没事儿!”见到张氏,闷葫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声说道:“高兴,我今天很高兴,拿个碗,来,过来,你也喝一点。”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国豪他们跳下马来,大步走进了酒馆。
闷葫芦夫妇听到动静,赶忙走出厨房,迎了出来。
“爹!娘!”闷葫芦的儿子春生,快走了几步,一把拉住了张氏的手臂。
“好!好!回来就好!”张氏上下打量着春生,心疼的抚摸了一下他身上的鞭痕,满眼都是泪水。
“少主!”闷葫芦眼眶一湿,就想给李国豪他们跪下。
“叔,别这样,有什么话,咱们里面说。”李国豪一把抓住闷葫芦,把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好!好!都听您的!”闷葫芦擦了一把眼泪,把李国豪他们让进了小酒馆的后院。
见李国豪他们走进了酒馆后院,闷葫芦转身出了小酒馆,喊了一个邻居,让他帮忙给春生喊个郎中。
酒馆内,张氏和春生一边安排大家就坐,一边把饭菜摆上桌来。
没多久,郎中来了。
春生去后院的厢房之中,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让郎中帮他敷了金疮药,还换了一身衣服。
送郎中出门的时候,春生见一女子擦着眼泪,急急匆匆的朝酒馆走来,忙迎了上去,低声说道:“姐,你来了!”
春生的姐姐秋菊,前几天听说娘家出事了,想过来看看。
她婆婆家的人,怕她给自己家招来是非,一直拦着,没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