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躲在县衙内的知县、师爷、捕快、衙役和少量的官兵……
此刻,县衙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偶尔跳动一下,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知县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的右手不停地敲击着扶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师爷则站在一旁,手持折扇轻轻摇动,脸上看似平静,但心中却同样焦躁不安。
捕快和衙役则散布在房间各处,有的靠在墙上打盹儿,有的则默默地擦拭着手中的兵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走进大厅,恭恭敬敬地朝知县行了一个礼,压低声音说道:“大人,小人刚刚查过,昨晚的大火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只烧毁了隔壁吕家半间厢房。不过,有人反映说,知府儿子的家中,前半夜曾传出激烈的打斗声,后半夜又传来女子鬼哭狼嚎的声音,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知县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如果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他转头看向师爷,问道:“师爷,对此事你有何看法?”
师爷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大人,依我之见,此事并无蹊跷。那知府之子虽死,但,因他导致上百的土匪被剿,招来土匪的报复,那是必然。”
知县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师爷的看法。
他心想,自己为官一方,维护百姓安宁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如今出了这等事情,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他吩咐道:“派个人去知府那里报信,就说土匪袭击了县衙和他儿子的家。经一夜苦战,县衙得以保全,但,街道上的土匪太多,本官应接不暇,他儿子那里还需他老人家驰援。”
接到命令的捕快立刻行动起来,有两人骑快马出城报信;其余人布置打斗现场,让人看了,都觉得当捕快,做衙役用命换钱实属不易;还有两人,前往知府儿子的家,在附近蹲守;同时增加城内巡逻队伍的人数;还有,没有知县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城。
此时,夜色已深,整个县城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但在这宁静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一道道的霞光挂满天际,城中的百姓,纷纷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眼前的街道。
昨夜,县衙附近燃起了大火,知府儿子家中的打斗声、女人的鬼哭狼嚎声,着实把他们吓得够呛。
“昨夜,有人在屋脊上穿行,那身手,我都看见了。”有人摆了摆手,把街坊邻居叫到一起,故意压低声音,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我也看到了,那人出现不久,县衙那边的火就烧起来了。”又一个人,低声说道:“不过,最精彩的是知府儿子家,那打斗声,太激烈了!我和老刘头在屋檐下蹲了半宿,那女人叫得太惨了……”
日上三竿,有衙役来报,知府带着大队人马赶到。
知县听了,心头一喜,忙整理了一下衣服,低声说道:“打开城门,迎接知府大人进城。”
很快,城门大开,知府和知县的两队人马混在一起,朝知府儿子家走去。
同时,柳天赐他们也接到报告,城门开了,不过,知府和知县带着上百人,朝这赶来了。
“也好,带上证人、证词,我们出去,会会那个知府大人。”邱德志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于是,一行人赶着两辆马车,押着半死不活的美妇,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当两队人马相遇时,邱德志一手提刀,一手拎着美妇,朝知府和知县走去。
“弓箭手,预备!”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几名弓箭手,冲到队伍前面,弯弓搭箭,随时准备击杀对面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