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狼心狗肺(2 / 2)

李治点了点头,“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安羽汐你有什么话说?”

安羽汐此时一腔热血早已化为乌有,心中感到非常的委屈,说:“皇上,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是我还要补充一点,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就好比此刻有一位美女正站在皇上跟前,皇上看起来那是美若天仙,但事实上这位美女经过化妆,整容整形,才变得这么肤白貌美,而她的胸脯也垫了一些东西,才变得浑圆硕大,如果将这位美女,用水洗掉脸上妆容,就会露出那本平庸至极的庐山真面目,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就是如此。而今天来的各位所奏的倒有一份真九分虚,他们所奏的表面华而不实,心中对我在晋州自作主张产生怨念而栽赃嫁祸,才是庐山真面目。各位,我可对?我在晋州所有支出都记在本子上,长孙冲大人也有一份,晋州各官员也有一份,请大家拿出来校对。”

沈元超站出来道,“皇上,我深信安大人是个刚正不阿之人,绝不会干那贪赃枉法之辈,我早已告诫他们不可妄动,可他们都不肯听,哎。”平阳县乐彦伟道,“好,我们都把账目对个明白,说完,与李正成都各自掏出账本,李治也命人取来另外两本账本,长孙无忌,褚遂良与户部尚书于志宁,礼部尚书许敬宗一道审阅,果然出现了二十五万两银子的落差,可这二十万两银子的账,账本上却没有做进去,一百八十万两银子,账本上缺少了二十五万,这却如何解释?”

彦乐伟心中大喜,忙趁势道,“求皇上明察,各位大人严查臣等正是证据确凿,不得已才上京申诉。”

安羽汐笑道,“这个账不入账,也有我的原因一路上我们我们随行几千人,日常开支大约多少,来回奔波两个月,虽有时也在地方州府中吃住,但大部分也是吃自己的,那么我们与先期来的众位兄弟一起不低于四千多人,请问众位他们吃什么,我司徒大哥作为先头部队到晋州以后,各位有没有负责他们吃喝,将近两千人,你们算算多少银两一天,三个月下来要多少开支,我们也去了两个月,总有一半以上都需要自掏腰包,而这次所带的人每人我都给了一百两的劳务费,还有你们晋州各地官员,我看各位赈灾辛苦,也给了将近二万两银子,也没有计算在内,回来多了十万两银子,我已经悉数上报皇上请求上交给国库,不知晋州各位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乐彦伟倒抽了一口冷气,嘴上却又道,“难道来回就花掉这么多银子,这不是挪用公款吗?”“哈哈,二十五万两减去给你们二万,再减去众位将士的五万,加上回归国库的十三万,我们用了八万两,我并不知道是多了还是少了。”乐彦伟听到此,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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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冷冷一笑,“怎么没人说话了,沈大人你有何话说?朕本来不想说你们,但此次赈灾银你们可知道从何而来?来,你过来看看这捐款单,这都是安羽汐在长安募捐而来,他本人出了二十万两,他大哥捐了二十万两总共募捐得二百二十万。其中司徒空先去晋州买粮食带去一部分,你想一下,一个愿意出这么多银子去做善事的人,会去贪那一点银子吗?你们居然敢违背良心去诬陷他,还有没有天理呢?还叫他日后怎生心甘情愿的效力我大唐,辅机,你说这件事怎生处理?”

乐彦伟此时心中大震,心想天下有哪个大傻瓜会拿出这么多的银两来接济别人。这也太异想天开了点,但皇上亲口所说,自然不虚,此时沈元超肠子都悔青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忙抢声道,“我早知道大人是位忠臣义士,心系大唐黎民,为皇上分忧,实在是难能可贵,可惜有些人却被蒙蔽了双眼,不知道真相而鲁莽行事,请皇上责罚。”

安羽汐正色道,“沈大人左右逢源,的确是为聪明的人,在晋州时我见你风尘仆仆的去救灾,心下好生感动,但是一个人如果老是躲在泥土里,像蚯蚓一样,整天干着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可就不大光彩了,不是正人君子所作所为了。”

沈元超脸色大变,立马回过神来,躬身道,“多谢大人指教,下官铭记在心。”心下着实后悔,自忖自己官场上数十年,凭着自己的智慧与口才,到哪里都能左右逢源,不料这次却栽到了家,只怪自己糊涂一时,被金钱迷住了双眼,迷失了头脑,没有详细打听明白就贸然发难,以至于一败涂地,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还可能祸及家人。想到此,脸上冷汗直流,已没有刚来时那股镇定,忙跪了下去,“皇上,臣等不明真相,冤枉大人,实在该死,请皇上降罪。”

李治冷声道,“哼,此次赠灾,朝庭一分钱都没有出,全部都是安羽汐筹备的善款,如此深明大义之人,你们居然还敢黑他,朕明确告诉你们,安羽汐就像天上的太阳,永远都没的黑,现在晋州百姓正需要你们,你们却抛开正在受苦受难的百姓,擅自来京诬告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你们为了没有贪得银子而恼羞成怒,是不是觉得安羽汐挡了你们的财路,挡人财路,如杀你父母吧!今天就罢免你们的官职,贬为庶人,从此不再录用。”

安羽汐站起身道,“皇上,虽然沈刺史等人进京告我,一则我在晋州行事难免过于偏激,二则账目也实为不明,三则我见他们也实实在在为灾后做了好多事情,也算得上一个好的地方官,我探听到他们也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请皇上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沈元超大为诧异,他指使三位知县进京告状,实在因为这一次晋州赈灾,他并没有捞到好处,心下不忿,四个人一拍即合。没想到,在这关头,安羽汐还能替他说几句公道话,感激至于又多了一丝惭愧。

李治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安羽汐又说:“晋州在未来两个月可能还会又余震,地震过后,余震不断,这是常识。希望他们回去之后好好布置,帮助百姓安全渡过难关。如果他们真的尽心尽力,那不妨让他们继续当他们的地方官,对这事就既往不咎。还给他们升官,如不然数罪并罚,皇上你以为如何?”

长孙无忌朗声道,“皇上,安羽汐说得也有道理,不如就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回去好好为当地百姓服务,我每年将派人前去查察,如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便再治他们的罪也不迟。”李治点了点头,“好吧!看在国舅的份上,便暂且让你们官复原职,你们入席吧!”

四人大喜,跪着谢恩,才站起来,又去谢长孙无忌与安羽汐告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