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恨不得去八百次,也没见人家来看你一次。”
“要我说啊,人家根本就对你没意思,还不如早点放弃。”
“与其这么折腾,还不如乖乖躺在床上,好好养伤,等你好了,赶紧回去把堆积的那些工作做了。”
“你不在的这两天,所有工作都推给我了,想累死我啊。”
温新揉了揉突突往外冒的太阳穴,再好脾气也忍不下去了。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左温书不满地将勺子怼在温新面前,“我消停?我也想消停一会儿,我这两天总归就睡了两个小时。”
“你看看我的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左温书凑近他,哀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温新深呼吸,将他推开些许。
“行了,我知道了,你把那些工作拿来一部分吧,我做。”
“好嘞。”左温书语气昂扬,面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谢谢。”温新低声道。
“谢什么?我之前昏迷的时候,你不也把我的工作全揽过去了吗?我没那么勤快,你现在醒着呢,能做点是一点。”
温新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吃着早餐。
“隔壁那个女生,是不是你每个月去国外看望的那个啊?”
左温书的嘴就没歇下来过。
温新垂眸点头。
“我说真的,那女孩一看就不喜欢你,你别浪费时间了。”
左温书不仅说得多,还说得很对。
温新怅然地望着他,“我知道,我心甘情愿。”
左温书迟疑地上下打量他,“不会这身伤也和她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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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新紧抿唇瓣,轻轻摇头,“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左温书一言难尽地盯着他,这模样,铁定有关系。
珍珠鸟像是终于被喂饱了,不再叽叽喳喳地叫唤。
隔壁房间响起开门的声音。
房内两人的视线立刻望向门口。
几秒后,门口没有任何响动,只有拐杖落在瓷砖上的声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温新眼尾下垂,失落地盯着吊在胸前的手臂。
左温书瘪瘪嘴,“你看吧,我就说了,她一次也不会来看你的。”
温新低垂着头,头顶的发旋落入左温书的眼眸,似乎在让他少说两句。
莫莫杵着拐杖,站在重症监护室不远处。
这次门外不再空空荡荡。
南家人全都在。
南国安是第一个注意到莫莫的。
他轻微蹙眉,漆黑的瞳孔染上不赞同的意味。
莫莫像是没看到似的,礼貌又疏离地冲他点点头。
拐杖落在地面的声音慢慢逼近。
她移动的动作匀速又缓慢,足以让南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苏秋心一脸关切地上前,“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要不让人拿个轮椅吧,你整天杵着拐杖挺累的。”
说罢,苏秋心打了个电话。
莫莫没有拒绝。
接着,苏秋心扶着莫莫坐在门外的椅子上。
房内的南煦早就听到门口的动静。
他侧着头,希冀的目光落在莫莫身上。
莫莫刚坐下,抬眸瞬间,对上他漆黑发亮的眼眸。
和余安一样,带着无限信任与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