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手心发麻,颤抖地收回手。
南煦小心翼翼地上前,捧着她通红的手心,轻柔吹了吹。
“痛不痛宝宝?”
接着,他从床头将台灯拽了过来。
“用这个打,手不会痛。”南煦目光诚挚,不像说笑。
莫莫颤抖着手,一把挥开他。
“不订婚了。”莫莫气闷地说道。
南煦垂下眼眸,情绪不再像之前那么激烈。
他揉着莫莫手心,指尖覆上她的左手无名指。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丝毫生气的迹象。
“我一会儿让人重新送一款戒指过来,今天临时戴一下,之后再带宝宝重新去选好不好?”
莫莫收回手,漆黑的眸子染上一抹认真,“我说,不订婚了。”
南煦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掀开被子,将人捞了出来。
他力气大,狠下心将人按住,莫莫是无法挣脱的。
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礼服被拿了过来。
他认认真真地给莫莫穿上。
莫莫极力挣扎着,又一巴掌甩在南煦脸上,语气高亢强烈,“听不懂我说话吗?”
南煦抿抿唇,眨巴着无辜的眼神,直接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语气轻柔。
“我不会做头发,就这么披着行吗?”
“我说不订婚了!你聋了吗?”莫莫声音拔高几分,甚至有些刺耳。
一字一句,像一根根尖锐的刺,一寸寸刺入南煦心脏,反复挑转。
他受过无数次伤,身上有许多刀子捅过的痕迹。
受伤后,在没有救援前,那些刀子不能立刻拔出。
否则会血流不止,危及生命。
所以,心尖的那些刺,他小心翼翼地护着,不让它们被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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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千疮百孔的心脏,会血流不止。
南煦一手牵制着莫莫手腕,将她双手按在腿上,同时夹住她的小腿。
莫莫整个人完全无法动弹。
他的语气轻柔又缓和,像情人间的呢喃。
“我让人拿一件披肩上来,给宝宝盖上,我们迟了很多,要快点下去。”
接着,他抽了一张湿巾,轻柔地擦拭着莫莫脸上蹭花的妆容。
“混蛋!王八蛋!”侮辱性的词汇不停从莫莫口中蹦出。
她动不了手,至少还能还嘴。
“你眼睛瞎了吗?我这样还怎么下去?”她指着露在外面的印记。
南煦眸光微闪,没有搭话。
“听不见吗?我说什么听不懂吗?你脑袋进水了吗?”
……
南煦无视这些谩骂,一一接受。
脸上甚至带着纵容宠溺的笑容。
“我让你放开我!你他妈的是舔狗吗?我说我不订婚了!”
“你滚啊……”
“你个废物!垃圾!懦弱无能的男人!”
……
莫莫骂到最后,精疲力尽。
然而南煦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到了最后甚至松开莫莫,由着她打骂。
莫莫泄了气般,坐在沙发上,盯着南煦嘴角的血。
肿得像馒头般的脸颊将那个十字疤痕撑起。
莫莫眸色冷淡地看了一眼他皱巴巴的衣衫。
南煦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莫莫,捧着她通红的双手,心疼地吹了吹,“都说了别用手,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