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殿直司凌拱听旨!”
“臣在!”
“着殿直司协同监察司查办八州!”
“何瑞听旨!”
“臣在!”
“兵部下文,八州之地但凡有人胆敢反抗阻挠,兵部可先行拿办下狱!”
“臣遵旨!”
随着辰光帝一道又道旨意降下,罗翼和张鸿平,还有便是六部当中的一些重臣不由心痛难忍!完了,这一波彻查之下,那些人锒铛下狱的结局已然注定!还真是高看了他们,若是收敛一些,多做些利于民生的实事,何至于此?到了罗翼和张鸿平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固然于财物喜爱方面没有那么强烈,但自己曾经提拔之人被拿下不少,单从识人方面,与瞿随立时高下立判!
重点还在于,贺晨大肆奖励全州官吏差役及官兵之举,令帝都官员及其他州府官员都脸上无光,甚至无异于像是被抽了个大嘴巴!但人家南州确确实实把积案梳清了个七七八八,且证据翔实!抄家也抄得光明正大,有理有据,甚至那些地方上的大族富绅,哪怕捐献大笔家财,也没有人往着帝都递上诉状。最为让人无奈的是,暗鹰是辰光帝的死忠,又有深受辰光帝信任的黄品良,所有对于南州的呈禀,无一不在叙述并赞扬南州日新月异的美好景象!本想着以贺晨肆意妄为,未经请旨便对南州上下大肆奖赏,有收买人心,遮蔽天恩之用心,但辰光帝盛怒之下,若是时运不济,弹劾不成,反倒惹怒辰光帝,丢官也许是轻的,丢了性命的话,可就太不值了!
辰光帝走回御案之后,语调变得平和:“朕知道,有些爱卿对贺晨未经请旨便将奖赏发了下去,若往重了说贺晨欺君,也并非不可,但众爱卿是否想过?贺晨是以朕的名义发放的奖赏?南州设立之初,南州州衙为革除贪拿索扣之风,一系列政令颁布,不但受到官衙上下一致拥护,向民间公布一应政令之后,更让百姓期待万分!如今已见成效,百姓对官衙,对皇朝之拥护空前,这样的功绩之下,让朕揪着贺晨先斩后奏之举降罪,冷了的不止是南州上下官吏的心,寒的更是南州近百万百姓的心!朕把话放在这里,我东承州府,但凡能够做到像南州这般吏治清明,政通人和,对官吏差役及官军的奖赏,朕不会吝啬!但基于贺晨未经请旨,擅专奖赏,朕会下密旨训斥!另外,南州此次通查全境一应剿获及捐献,基于南州迫切需要恢复民生,且南州呈报上来的一系列建设铺展均是利国利民之举,特许南州留用自处,待来年开春,由户部、吏部、监察司前往南州核审!”
辰光帝一番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满殿朝臣纵有不甘,也只能是打碎牙往着肚里吞!
御书房,辰光帝细细端详着一幅字画,悠悠一声长叹:“品良,贺晨可有扣留一些财物?”
黄品良扑通跪地:“陛下,贺晨未曾扣留,不过奴婢倒是提醒过他。”
辰光帝转身:“起来吧。你说说,为何要提醒于他?”
“贺晨出身于商贾之家,其父母于商营一道四平八稳,庄户心中颇有名望,贺晨的父母识得进退,相较于大多商贾而言,重于诚信,是以家业算得殷实,是故其花销方面并不指着俸银。还有便是贺晨从未现身于烟柳之地,除了政务处置,读书习武,陪伴家人,鲜有大笔支出。奴婢之所以提醒他留两分,皆因贺晨于民生及建设方面极为在意,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若遇一些棘手之事,捉襟见肘……“
辰光帝静静听着黄品良叙说,并没有表露出不奈之意,胡林在一旁暗暗心惊,生怕黄品良一番赘述使得陛下发怒。
“军备防备方面呢?”
“禀陛下,边军操训极为刻苦,每日都在操训,操训之余,对于城防加固,军田恳种方面也极为在心。”
“之前你说鹿县到两峰关之间的良田,不但在我军实控,且收成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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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奴婢曾随庞大将军一路察看,到两峰关三四里地处才回转,所有田地都有栽着谷子,种了玉米。”
辰光帝坐到书案后,端起茶喝了一杯:“不错!南州的茶叶如今是水涨船高,拿着银子都不一定能买到。”
“陛下,宫中所用茶叶是否由南州供给?”
辰光帝抬手:“不可,南州数次遭历战乱,若非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还不知南州百姓将是何等艰难困苦,一旦宫中用茶由南州供给,难免一些利益纠葛纷扰!让贺晨每年进贡五石茶,也不枉朕对他的偏爱有加。”
“遵陛下旨意。”
“南州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黄品良连连点头,正待开口赞扬一番,辰光帝笑呵呵打断:“好了,朕都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贺晨接下来要进驻大林江以西?”
“是的,陛下。贺晨颁布接下来半年的政令举措,为的便是亲身进驻大林江。”
辰光帝一声轻叹:“朕快有五年未出帝都了吧?”
胡林一听就是一哆嗦:“吾皇是想前往南州?”
“朕是不是应该出去走一走了?”
迎上辰光帝慑人的目光,胡林低下了头:“朕是该出去看一看了。”
“宣瞿随、张鸿平、罗翼、雷昂入宫!另宣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也进宫来。”
胡林离开之后,辰光帝看向黄品良:“品良,贺晨若是调任其他州府,你觉着他是否能够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