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僚二十余载,自当是多通有无才是。此间事关联太大,这银票烫手!”
“黄兄之意我甚是认同,那我们怎么办?”
“上报我们各部的主官吧,至于他们上边怎么处理,再不关你我的事。”
“好,那就明儿一早联络暗鹰将公文送往帝都。”
五月二十三一早,陆素、黄昭两人率领一众下属押着五辆囚车出西门,董健率领一众衙中主官相送。
“两位大人,若非公务耽误不得,真想多留两位大人一些时日,自两位大人到松州府以来,每日都在为彻查李氏粮行而奔忙,松州名胜美食都未曾请两位大人一一品鉴,我等实是惭愧!”
“来日方长!这些时日里,承蒙各位大人悉心照顾,我们不胜感激!他日各位大人到了帝都,一定要让我二人一敬地主之谊!”
众人在欢声笑语中拱手道别!依依不舍之情,令人禁不住感慨不已!
五月二十四,松州府六桥县鹰嘴峡,距离松州府六十余里。陆素和黄昭一行紧赶慢赶,到了鹰嘴峡时,已近申时。
“黄兄,听闻这鹰嘴峡有强人盘踞,不知是真是假?”
黄昭轻提马缰:“陆兄,这鹰嘴峡地势险峻异常,为六桥县和定屯县之交界,据说多年前倒是有强人盘踞在此剪径,近几年中已经没了踪影。”
“是被剿了?”
黄昭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怎么?陆兄是担心?”
陆素看着雄奇巍然的鹰嘴峰:“说来惭愧,今日一早我便总感觉心神不宁,也不知是多日奔忙,未曾得到好好歇息的缘故,还是其他。”
黄昭面色有些凝重:“不瞒陆兄,并非只是陆兄有此异感,我也有。”
陆素心下一凛,难道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不成?
陆素轻提马缰站定:“黄兄,既是如此,我们是否暂停赶路?”
黄昭往后看了看随行一众:“我们一行十六人,除了陆兄几个手下有武艺在身,其余人都是寻常人,若是碰上歹人的话,恐怕真会遭遇不测!”
“那我们怎么决断?”
“我们便退回去先住下,仔细商议一番再行决断。”
两人心情都难免沉重,调转马头跟各自下属随意说了一个由头,一行十六人往着六桥县而行。
行出两里不到,陆素和黄昭一同勒住马缰,两人对视,脸上已双双现出焦急神色!只因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相向而来。
“黄兄,是否找地方躲一躲?”
黄昭摇头:“来不及了!我们只能提高警惕,若对方真为我们而来,我们除了往六桥县求一条生路,别无他法。”
陆素点了点头,转头朝身后一众下属吩咐:“见机行事!如果形势不妙,径直往着六桥县去,兴许能有一条活路。”
一行十六人紧紧抓住马缰,身躯僵直,手心已然冒汗全然不自知。
小跑着前行的饶强一行,见到十数骑横亘路上,且俱都盯着自己一行人,睢其两臂微收,双腿都夹紧马腹,饶强抬手:“你们在此,我一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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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看他们只有七人带了兵刃,应该不是冲着我们而来。”
高永章又扫了陆素一行人一眼之后才点头:“那你千万小心。”
“好。”
饶强轻夹马腹上前,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陆素等人,见无人异动,一直走到距离陆素和黄昭四丈开外站定:“诸位,拦下我等去路,不知所为何事?”
陆素和黄昭对视一眼,陆素率先开口:“你们不是来追我们的?”
“不是!我们有事要前往庆阳。”
陆素提马往前走了两丈:“实不相瞒,我们乃是官府中人,到松州府公干,公务已经办完,本待回帝都复命,但担忧前面鹰嘴峡不太平,是以想要赶回六桥县再作打算。”
“鹰嘴峡有强人出没?”
“只是听说。”
“既是官府中人,各位为何身着常服?”
“早上淋了一阵雨,官服都湿了,是以才换了常服。”
饶强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请诸位让开路来让我等过去。”
陆素心念一动,看了看远在二十余丈的高永章等人:“好汉!我看你们并非寻常人,是否能护我们一程?”
“好说!我们便结伴而行。”
饶强抬手一招,高永章一众徐行而来。
“好汉,我观你们像是军中之人?”
“算是。”
陆素虽说想问饶强为何如此回答,但又怕惹恼饶强等人,只能是压下心头疑惑。
饶强看着陆素:“你们跟在我们后边。”
“好!”
鹰嘴峡中一处缓坡一侧的密林中,蒙了面的三十多个汉子手中都拿着短刀,正或坐或蹲看着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