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去看看,这小子还需要些什么。”
陈振有些惊讶,庞印看在眼里:“年轻一辈当中,贺晨算是很优秀的那一小撮人当中之一,只要他一心为国为民,我们这些老家伙为他们铺一铺路,值得且有重大意义。”
“走吧。”
庞印和陈振两人到贺晨安置一众女子的晒场,一小卒上前行礼:“见过两位将军!”
“贺大人呢?”
“贺大人正带着兄弟们打扫库房。”
庞印和陈振对视一眼,双双在小卒引领之下朝着库房而去。
走到库房门口时,映入庞印和陈振眼帘的是一副热火朝天洒扫的场景。大部分女子依旧面无表情,甚至个别的一些女子双眼空洞无神,如同站立的一具躯壳没有了灵魂!只有少数一些女子在跟着一众军士在洒扫。
贺晨放下水桶,走向庞印和陈振:“下官见过两位将军!”
庞印伸手扶向贺晨:“免礼!你对这些女子的安置,我很满意!”
“给大将军造成了一些困扰,还请大将军见谅。”
庞印假装板起脸来:“你还知道给我造成了很大困扰?”
贺晨迎上庞印审视的目光:“大将军,只是一些困扰,不至于很大。”
“哟!还跟老夫咬文嚼字?你真不觉得困扰很大?”
贺晨赔笑:“很大,很大!只是我没认识到而已。”
庞印转眼看向陈振:“你看这小子的脸皮是不是很厚?”
陈振饶有其事点头:“是,我也认为很厚。”
庞印看着贺晨向自己投来了求饶的眼神,眼里全是笑意:“老夫过来看一看,你这里还需要些什么?”
“大将军,下官需要被褥、米粮、锅碗、布匹等。”
“你计划让她们在这里待多久?”
“下官认为至少是一个月,一个月中,总该有一部分会被其家里人接回。”
“你小子,老夫一会便着人送过来。”
“谢大将军。”
庞印拉了一把贺晨,自个走出库房门外,贺晨和陈振跟出来之后,庞印看了一眼库房里边的一众女子:“贺晨,这些女子暂时算是保下来了,老夫会派出一队军卒来保护她们,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你小子的心思,老夫也能猜到一二,她们既然要暂住在此,除了做一些浆洗活计之外,老夫还会安排她们做一些军衣军靴,做一段时间下来,她们手头上也会有些银钱傍身。”
见贺晨眼神中意味莫名,庞印抬脚便踹!
贺晨闪躲开了之后,庞印抬手指着贺晨佯怒:“你小子皮子痒了不是?老夫是你想的那种人吗?你大可放心,但凡有人胆敢往这里打主意,老夫一定把他的头给砍下来!倒是你小子,一州府尹,你这一走便是二十多日,就算你已经把一切事务安排妥当,你也该尽快返回主持政务。”
“小子不是在等柯寒大人嘛。”
庞印眉头一挑:“柯寒现在铁定是走不开的!你小子想要扯虎皮好办事,你以为老夫不想!柯寒可是陛下宫内近臣,这两峰关、跑鹿关和清水关,若是让柯寒再好好走走看看,待他回宫之后,向陛下细细一番禀奏,不但对于这三座城关的防备军力和器械会有调整,对你小子执政也有天大的好处。”
“就我一人回去?”
陈振被一老一少的对话场景给逗乐了!这两人相识也就数月,可从这两人的相处来看,无疑是多年的故交一般。
庞印咧嘴一叹:“说来也是,你小子也够可怜!堂堂一州府尹,回程若真是只身一人,想想都凄惨!”
“陈兄,给贺晨两百轻骑吧,毕竟贺晨身系一州之地。”
“原本想着给这小子五十轻骑,既然陈将军开口,想来陈将军会将缘由跟柯内侍一一说明。”
“大将军这是在说我什么事呢?”
庞印、陈振和贺晨转身看向迎面而来的柯寒,庞印上前一步:“内侍大人,适才老夫说派出五十骑护送贺府尹返回平江,陈将军思虑比老夫周全一些,他说贺府尹身系一州之地,怎么着也要派出两百骑进行护送,内侍大人你看?”
柯寒正色点头:“两位将军思虑甚是周全!我也认为派出两百骑才合适。跑鹿关和清水关才归入我东承版图不久,难免有人心怀恨意,保护好贺府尹才能确保南州之平稳!我看如今两峰关内战马充盈,不如让贺府尹带走一批?”
“也对,那便让贺府尹带一批回平江去。”
“好,这事我便做主了,等我回宫之后,我会向陛下禀奏此事。”
便在这时,一小卒急火火跑到庞印几人身前禀:“大将军!右卫军一队军卒大门口闹事,守门的弟兄们快要扛不住了。”
“走,去看看。”
庞印阔步前行,离着大门处十几丈便听到有人在高声怒吼:“让开!再不让开我便下令将你们都绑了!”
“这位将军,贺大人下了严令,除了守卫这座库房的人,没有得到贺大人允许,不准进入!”
“谁知道他在里边做什么!保不齐正在左拥右抱!难道只许他贺晨尽享齐人之福!我们舍生忘死,浴血拼杀,到头来连个女人都不让碰!哪有这样的道理!弟兄们!将这些人给本将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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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之际,只听一声怒喝传来:“有胆往前一步,看本将能斩尔人头否!”
正在对峙的两方军士纷纷看向发声之人,见是一脸怒容的庞印,纷纷单膝跪地!
庞印跨过守门军士,走到叫嚣的小将面前怒声发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