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是君子。
在这样天赐良机的场合,好奇心已经来到了良心的骑乘位,牢牢占据着上风。
我的手仿佛有自己灵魂般,不顾道德地谴责,将信封呈现到了我的眼前。
接下来,只要用手指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两个手指,一捏一抽,就像在风月场所剥去曼妙舞女的外衣,美好的景色即将一览无余......
“汪汪。”
这突如其来的骚动吓了我一跳。
我转回头,看见是白沙,它刚刚好趴在火堆旁烤火,也不怕点了它一身长毛,此刻却忽然朝我叫了两声,似乎在示意我给它看看。
“去去去,你看得懂什么?”
我因为心虚被吓了一跳,自然没有什么好态度。
白沙重新趴了回去,我下定决心般,将信纸凑了出来。
正反面瞧了瞧这张摸起来有些年头,边缘微微泛黄的纸张。
中间那稚嫩的字迹也有些模糊。
整张纸都是正反都是空白,唯有写在正中央的一行公式。
“r=a(1-sinθ)”
嘶...这莫非是...
莫非是啥,我不是数学专业的,没学过这个公式啊...
我揉了揉脑袋,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这么一个大男人就不能明明白白地把想法写出来吗?这我怎么看得懂?
不过这也不是给我看的。
他该不会搞个心型函数之类的老土套路吧?
三十多了还搞这么一出,不怕春女士收到信后笑出声来吗?
小主,
不过看这稚嫩的笔迹,和纸张的老旧程度来看,该不会是他在学生时代的信吧。
保留到现在才想到要送出去吧,会不会太迟了。
当务之急,是要破解信的内容,路雪很快就会回来。
我要开动我发条生锈的大脑,好好想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r=a(1-sinθ)...r=a(1-sinθ)...
“r=a(1-sinθ)。”
我喃喃重复着,代入着几个容易计算的数字,根据坐标点,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图形。
却听到一个清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将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我惊讶地扭回头,路雪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我的身后。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偷看这封信的时候。”
我无言以对。
不管怎么说,我这都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典型了。
我一下也没有了破译的心思,将信纸重新塞了回去,细心地折好,看起来像是从来没有打开过。
“你也看了,我也看了,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不用告诉春女士了,好不好。”
“好。”
看见她点头,我松了口气。
抱歉,萧启森,我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好奇心的诱惑。
为什么要去看这封信,不是我的意志不够坚定,而是信就在那儿。
就当是我替你当信使的报酬吧。
没办法,八卦乃人之常情,我也不能免俗。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叮嘱道。
“路雪,一定要保密。”
“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哄小孩的语气叫我老脸有些发烫。
早知道不看了。
最关键是看了也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