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怎么还真哭了?”
夷桃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手臂上一片湿热传来,她最了解丹禾也见不得她哭了,因为会越哄越哭得凶的。
丹禾茫然,褪开她的怀抱,下意识摸了摸两颊,干涸得甚至刺手,“没有啊,我眼泪都还没能挤出来呢。”
奇怪,不是她的眼泪,那是什么?
两人寻觅湿热的来源时,都不约而同地捉到夷桃手臂上刺眼的绿液。
“哒!”
“哒!哒!”
再顺着从天而降的欲断不断的弹液,抬头,垂涎欲滴的阴影,仅隔一个拳头的距离,像幽灵一般黑暗的张口笼罩在她们的天灵盖。
丹禾颤着嗓音,“我就说,不,不是,我的,眼泪吧……”
夷桃咽了咽口水,快把脸上的肉甩飞,“我,我知道,只是,禾禾,我们,要不要……”
“快跑!”
“快跑!”
两人异口同声响亮破吼之际,一股力量将她们双双推开。
尽管两人反应过来便连爬带跑,可挡不住那庞然大物并不是吃素的,已经在多次耍骗之中习得诡计多端的精髓,怎会让她们轻而易举溜走。
“啪!”
千足蚬只不过轻轻踏住她们的衣摆,两人膝盖一跪,摔了个狗吃屎。
就算沙子糊住面庞和眼睛,看不清视线,可她们依然能感受到,一旁比她们惨不忍睹的,是被当作足垫的那个兵将,早已奄奄一息。
“禾禾!快用岚姐姐给的银簪!”
绸带是她们上阵的利器,可惜昨夜他们为躲井氰的调戏,被罚施法舞了整整一夜。
即便一早妙岚喂些丹药和水米,仙体易于恢复,可刚才和那虫物周旋,又损到心脉,故而碎裂后要立马复原,恐怕是不能了。
银簪尚且还藏一丝的法力,所以夷桃不放过逃生的机会,其实,更多的是不想亲如姐妹的丹禾受到伤害。
因为她知道,银簪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须臾,银簪‘咔嚓’碎成飘屑,和尘土一同卷入四方而起的狂风中,一秒不见踪迹。
两人的肉身被一路拖滑,直至滑到高高抬起的足盘,她们才看到,千足蚬为她们挖开的坟墓,就差最后一击……
生死簿上,便可落下她们名字的一笔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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