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漓伸了伸懒腰,倚在门沿观雪。
一路的颠沛流离,陷阱重重,终于还是没能阻挡她们毫无吹灰之力地赶来,反而某些人的算计……估计在哪个地方自相残杀了吧?
想到这里,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头摆了好几道。
“仙尊可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紫樱放好了行囊,里里外外收拾好在浴煌池的一切,便见门外白絮越飘越叠。
且不说到底没想到她们会提前而至,迎接的侍从来不及接待,她也是个闲不住,也认为亲手料理自家仙尊的起居,能安心。
于是匆匆往箱底抽出一件抵寒狐裘,也不管它的来历,只知道料子摸起来光滑细腻,保暖效果一等一,便往单薄红衣的细肩搭上。
“没……”叶漓正要回答,端正拢衣腰肢结绑绸带时,指尖一顿,话也搁下。
一袭枚红慢慢地摊开在眸眼,并不刺眼,可它就像沙砾一样,酸疼了眼睛。
心脏针扎刺痛一下揪团而皱,深深汲取呼吸起来,根本放不平波澜不惊的难以忍受。
她的思绪忍不住去追溯两颗心脏怦怦直跳的戮力同心……
“阿庸!阿庸!”
叶漓推门而进,只见榻上的人影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背手,低头,一个狼狈又心虚的模样,就这么被抓包在‘案发现场’。
“你在干什么?”
水灵灵的眯眼,像针线找孔一样伶利,愈来愈近。
阿庸尝试放松异样的眉头,“我,我在,对了!你不是说要去街市添些妆物吗?我,我在等你啊。”
叶漓猛地用无比无语的目光,打量拘谨的双脚。
等她?站在榻上等?莫不是脑袋少了一根筋?
这么苍白无力的解释,傻子都不信!
但叶漓却把窥探的腰扶正,她抱住双臂并不打算离开,“是啊,差点给忘了……哦!还得给殷罗买些,东彦已经白来好几趟了,回回都让他空手回去,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走吧走吧,咱们赶紧……”
“殷罗?”
阿庸一听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名字,脱口而出便冲破口腔,全然不顾藏在背后的东西露出了‘狐狸尾巴’。
这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换言补之:“殷罗为什么要叫你买?”
“可能,他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吧?”
阿庸也不知看到墙壁哪处不顺眼,撒气道:“哼,阎罗王看上哪家姑娘?传出去会是个好大的笑话吧?也不怕姑娘家嫌他晦气?”
叶漓愣了一会儿,突然叉着腰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你,你笑什么?”
阿庸云里雾里,问出口后突然发现手上的重量消失,再抬头时,裘衣上还缀着尚未打结的针线,已被浑身裹满狡黠的女子指尖捏起来晃悠。
“做工不错,我勉强先收了!”
“这,等等,还,还没做好呢!”
“阿漓,小小心针!”
……
“仙尊……”
“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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