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她认命地闭上双眼接受死亡的来临时,叶漓却停住了空中的长箭,下蹲的姿态,依旧是睥睨的高度,“或者……你可以选择解我心头之惑,来换取也许我给你一条生路的机会?嗯?”
“呵!”姬蕊苦笑,“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我说了难道你就会兑现你的承诺放过我吗?你南瑶从不畏惧出尔反尔,更何况他戊瑀因我而还在苟延残喘中尚且留着一口气,你会这么好心吗!”
叶漓摇了摇头,摊开手掌,停在半空的箭矢便幻化在上面,她敛住四指用力握住,“听着,三问,我只问一遍,你只有回答的权利,不用顾管是否需要藏匿真伪,因为在我面前玩的把戏,我都能自行判断,所以别白费力气。”
“第一,前妖后与妖王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第二,戊瑀当年身上的一条血脉为何在我身上,还有这本属于妖王的妖器,为何也在我体内……它能促使戊瑀体内更适应我的血脉的缘由我已知晓,这个不必多言。”
“第三,我爹娘,申冉与玄胡仙将是不是与他们也有关系?”
姬蕊微微一滞,惊疑的目光直直将人一无所知的眼神几番打量,“当年妖王与仙后的浪荡风流之事,你在仙界待了这么多年,竟然毫不知情?”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仙界那帮老东西就等着看你一颗心全为三界卖命,一丝报仇的真相也不愿意透露出来!南瑶,你不也令人可怜又可笑吗?”
叶漓蹙了蹙眉,捂紧一只耳朵,直接将箭矢竖直插进她另一只未被僵硬冻住的膝盖。
“啊……唔嗯……啊……”
姬蕊面色瞬间如尸体般死白,那随之上下起伏倒刺的痛楚,一路像刀割开钻进了胸膛,拔筋般的抽搐感使她冷汗直流。
水渍自面庞狂甩落,让人分不清是因伤痛的本能还是汗水的功劳。
“说重点。”叶漓拍了拍她快要昏厥过去的脸颊,掌心化出一根细针就要往她指甲提醒而去。
提醒的不止气神上的调动,更是不自量力的嘲讽,无异于是自寻痛苦的作死。
姬蕊一把躲开,立马回应道:“当年,你们那位仙后勾引妖王的本事,不是人尽皆知吗?若不是因为她,本是交好的仙妖两族又怎会变得如今这般水火不容?”
“仙帝也真是痴爱得可怜,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青梅竹马的妖王一夜缠绵后的光景,竟然只是给她下令禁足!他人之妻不可欺的道理,就算他们三人同是交情好的伴友,他妖王如此行事还妄想我姬蕊为他付出真情?狗屁!他死的正合我意!他们都得死!”
“呵,你们都说我杀人不眨眼对他尖酸刻薄,那他妖王又哪有一分光明磊落!为稳固自己的势力,新婚之夜碰我之后连一个正眼都不想给我,更是待我为妖界诞下一子之后更是对我厌恶至极,一个公平竞争王位的机会都不给我儿子,转头就要立他病弱缠身的没用之子!”
对于妖王偷妻又偏爱一子的行径,叶漓两眼错愕,她回头看向身后,阿庸那张得知真相后不敢相信的煞白脸庞,加剧失色万分。
但她顿了顿,又化出一支箭往她右眼扎去,“所以,你就将仇恨转移到他们母子身上,日日往他们羹饭里下毒?好让束手无策的妖王夺走我体内的一条血脉,为阿庸续命,正好也能满足你将我拉下高位的目的?”
“一派胡言!明明是……”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