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庸深吸一口气,摩挲着指尖,“或许吧,也但愿她们并不知晓血脉能如此取之的缘由,否则,不知道又会引起怎样大的风波。”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你摇身一变,成为妖王之子,狠心抛下她,又骗她夺走血脉的真相?”
“你,相信我?”阿庸语调颇为失声。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一个夺取血脉之人,常人想法,便是偷偷跑回妖界,或者趁机再夺了她的血脉,而不是当面揭穿自己的身份,又被她抢回了血脉,你以为,我鬼王会是这般愚蠢听信他人之言?”
阿庸再次震惊,望向女子安详的睡颜时,心脏莫名地抽疼起来。
“不错,你以为她南瑶,也会相信你的鬼话?只不过,当年你是如何欺骗与气她,就要问问你,这戏演得有多以假乱真了!”
“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若阿漓能相信,而我也真是为夺取血脉而助妖界,比之真相,这对阿漓来,或许直截了当的恨意,才是最好的感受吧!真相,何其残酷。”
殷罗摇了摇头,像饮酒般痛饮一杯,“你说的残酷我不知道,但南瑶她,或许不想懂,也不愿,你替她懂。”
“唔……不要,你们不要带走我的爹娘,爹,娘,不要离开我……不要!咳咳……噗……”
衣角飘荡的束装身影模糊离去,叶漓挣扎着眼皮,陡然从梦中惊醒坐起。
“阿漓,阿漓……”
阿庸冲至榻边,掌中接住的鲜血又溢出了指缝。
叶漓定视一看眼前的人,挣脱了他的怀抱,双手尽管有些无力却还是撑在了榻上。
阿庸黯然失色,收回了僵在半空的双手。
她捂了捂发疼的胸口,苦笑一番,“殷罗,你这寝殿,还是这般凄冷,我这身子竟然不过才过多久就变得如此轻飘飘的,你是不是也想偷我血脉,在泉池里下了毒啊?”
“还没说玩笑话,南瑶,你还真是惜命!本王掌管众生生死一生逍遥自在,才不稀罕你这血脉。”
叶漓轻哼一声,“也是,谁要这血脉谁拿去,我也不稀罕。”
“行了,本王已将这株稳气息的嵬呇草炼为药丹,在我寻得彻底治好你身上的寒毒法子之前,你就先好好把服着药续命吧。”
叶漓皱紧了眉头,“寒毒?老伯不是说……只是身子积聚了寒气吗?”
然而,她看向了一旁不语的人,随即便反应过来,苦笑道:“呵!抱歉啊,我差点忘记了,人一旦隐瞒起来,是要圆上无数个谎言的。”
众人闻之,表情各异。
然而,就在气氛未冷却过久之时,东彦突然冲了进来。
他俯首道:“殿下,殿下不好了!”
“何事慌慌张张的?”
“有人……不,那具魂魄要找,找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