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瞥见了阿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扯着袖口,那手腕上的抓痕尤为显眼。
叶漓倏而抓住了其伤口,呼呼大吹。
腕口被柔嫩皮肉托起,轻凉的风掠抚着抓痕,阿庸似乎觉得从昨夜到现在的气,可以消退一半了。
“难道我昨夜跑去抓猫,让猫伤了你了?你怎么不躲着点?”叶漓撇嘴道。
某个人的笑容只扬起一半,便消失殆尽。
阿庸敛紧了眸光,定定看着眼前这只‘猫’,“也是,昨夜我就该将那只野猫绑了,教训一顿。”
叶漓笃定地点头,对于阿庸来说,能让他如此生气,说出要揍人的话来,想必这只猫一定是对他往死里薅。
如此想来,她昨夜的确是太不安分了!
“是我的错,但我也是不知情,想必你昨夜被我吓着了,再些歇息吧,我已无大碍,不用担心!”
叶漓说着,摸着瘪瘪的肚子欲越过阿庸下床,但却被宽大的指掌拦住,并且对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
“小姐,你昨夜可不止这样。”
还有?
怎么那大娘拿错个酒,害她遭罪不说还干了不少坏事?
“小姐,整整一夜,你竟闹着要去红香阁找那里的头牌,小姐是知道的,红香阁是什么地方。”
完了完了,这红香阁不正是她向小环打听的俊生云集之地吗?
阿庸知道是不用怀疑的,因为元妈曾当过他的面给她物色了几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人,只因那大嘴巴的小环夸大其词,把只不过是粗略问了几句的话变成刻意上心。
那元妈物色就物色吧,办起事来又太过尽心尽力,还想让阿庸也帮她多看几个,这不是纯纯将他的脸面往地上碾嘛!
叶漓急中生智,讪笑着,“咳!你也说了,我也是脑袋不清醒的,就像梦中会说胡话,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呵呵……对!情有可原!”
“小姐硬是点名,要找那最贵的头牌夜怜笙,还说房牌是上房一号在元妈手里,让我去取。”
这……这么细致的话,怕是不能再狡辩什么了。
叶漓听此,突然觉得适才还责怪对方怕是青楼没少逛,然而自己却才是那个连哪个头牌都记得清清楚的……
阿庸看着垂眸的女子,一副知错的表情,一时于心不忍,柔和了目光,“小姐应是饿了,老伯也在等我,我先去做饭了。”
“我帮你吧!”
叶漓话一出,两人的眉毛都默契地扬出不可思议的后怕意味来。
因为,灶房里,比起明火热油,叶漓才是那个最大的危险。
清晨的竹屋,三人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下有条不紊地吃着饭菜。
但桌上,经过昨夜的折腾,两口子就显得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当女子想到,在这个村里她误食‘生子酒’一事怕是已经传到土里的祖宗去了!
老头看了两人一眼,却皱着眉头对阿庸说道:“小子,吃完饭,你陪我上山采些草药,记住了,就你一人。”
说完,他便走出了屋外。
叶漓与阿庸对视一眼,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草药?这外头不是还有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