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眼珠一转,微微靠后侧头狡辩,“呃……这不是,你小姐我属实虚弱无比,摇摇欲坠的身子快拿不动钥匙了。”
“小姐,我来拿吧。”
阿庸说完,欲将这把‘虚弱得提不动’的钥匙揣在手心,可怀里的人终不能遂其愿,甚至斜睨了他一眼。
真是木头!担忧过头也得有点眼力见不是?
这话看似是为了骗骗那丫头,说到底是有威胁的成分在,若此时钥匙不在自个手上,那丫头还能如此乖乖听话吗?早就带走跑去胡乱找缩孔了哪还能这么一路乖巧听话。
毕竟,不闯祸,可不是这丫头的作风。
阿庸怔怔地收回了手,也不知身旁的人为何突然不高兴了,只得继续搀扶着身子重量全在自身,似乎真的是劳累过度的重伤依附。
“阿庸,我是过来人,我且告知于你,主与仆的相爱并不能长久!”
悠悠道出的声音充盈整个密道。
成双成对的步伐莫名止住,小环的鼻尖被狠狠撞到一高一低,但厚实而连结的肩胛骨上。
仅在下一秒,叶漓与阿庸骤然朝后,向身后的人投去煞冷的眼神,两旁的灯火光焰也极为配合地止住一般。
小环身子一晃好在退后一步了稳住,但仿佛承受了不少嵌入皮肉的无形刀枪。
小环企图以和蔼的笑容与歉疚的合掌来缓解尴尬,但自古最为伤人,尤其是伤真心相爱的有情人,便是当面直言拆穿。
于是,少女魄力冲开两人的依偎,一路朝前探去,并无适才非要以断气后来保护自家主子的笃定,此刻极是英勇无比。
“呵呵呵……小姐,我们,我们赶紧走吧!”
叶漓与阿庸一时相视而笑,摇了摇头,终是拿这丫头没办法。
三人在老板娘交代的钥匙下,进入了沉缓旋开的石门。
他们踏入时恰好正对着房门,转头便也看到了石门的另一面,其实摆放瓶瓶罐罐的装饰墙面。
然而,阿庸却止住了脚步。
叶漓用指尖压了压房主人放在墙面上的奇花异草,察觉到身后的少女也安静了下来,便循着两人汇集的视线望去。
“这不是……”
小环呢喃了起来,不止少女皱眉讶异,甚至连自家小姐也对墙画里的人困惑不已。
画像前,两块牌位紧紧挨在一起,盘中三两果实供奉,一炷香火只燃一半。
一幅画偏向案桌,是老板娘与一男子的伉俪情深的嬉戏打闹。
另一幅被供奉的画里的男子,显然是老板娘已逝的丈夫。
而那男子竟与阿庸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