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老板娘便感受到了威胁。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与你讨论这狗能不能楼的道理,只与你讨论她愿不愿意让这客栈的生意好好做下去的问题。
总归赌不起试试这狗狠不狠的危险,老板娘见识到主人猛犬都不是善茬的料,便招呼伙计带上家伙,“给我拿最粗的麻绳,给这位姑娘!”
一小二麻溜地递上绳子,叶漓接过手时却没了刚才的强势,语气颇为疲惫:“劳烦你找个大夫。”
“好勒!姑娘这边请。”
她心想,这老王算是不能离开它的主人了,深更半夜的在楼下晃悠给其他人客人添麻烦不说,也实在不安全。
但愿它能真的配合,夜里不要叫唤而被人赶出去,她也只能帮到这儿了,而且,帮它也是在帮自己,能省下不少的麻烦。
一行人总算陆陆续续上了楼,老板娘也回了自个屋里打算提前入睡养养颜。
柜台前的老五目送她们身影的离开后,端出了一盘房牌,又拿出与之对应的房牌号账本,上面全是‘未住’的字样。
“年轻人啊,到底是年轻啊,对爱躲躲藏藏的,太矜持了!”伙计摇头感慨道。
……
小环实在口渴不已等不及了,而拿到伙计分好的房牌恰好是一眼望去最里侧的一间,“小姐,我先去收拾收拾床铺,开开窗透气。”
“哎……”
叶漓的手还僵在半空,少女的身影便跑了过去。
这丫头真是一点也没忘记伺候人的习惯,都有人收拾了……
“三位客官的房在三楼,请随我来。”
三位?怎么不是两位?
这小二怕是忙糊涂了!背上这么大个人竟看不到?难不成真如小环说的,多开一间的黑店?
伙计笑意盈盈地领路,叶漓见阿庸汗水早已湿透了脸颊,走路的动作已是缓慢得就差拖地而行了,虽是疑惑重重便也不再怠慢地向前走去。
叶漓坐在桌前,看阿庸将老汉安置在床榻,老王卧坐在地上关切着主人,对门口领路的伙计勾了勾手指,“去端着吃食来。”而后抬手掩嘴,在其耳旁小声说道:“大夫来瞧病时,告知我一声,还有,这间房里的人劳烦你多留意些。”
“好勒客官,小的这就去拿些吃食还有换洗的衣裳!”
伙计的手心被塞进熟悉的块状物,眼尾霎时笑得多出一道褶子,越发殷勤得体贴周到,已经想到如何花上这刚得来的银子。
叶漓对房里环视一周,却蹙着眉头叫住了人,“等等!这间房为何只有一个床榻?这让他们如何一起住?”
“哦!两位客官的房在隔壁间,而这位老人家的正是自个住这间房,客官不用担心照顾的不便,我们这里有人可帮忙照看,只需要多加些钱便可。”
“我们?”
叶漓看得清楚也听得明白,但还是指了指阿庸与自己,似是宁愿自己理解错了而再确认一番。
而看看阿庸,也不知他是疲乏还是怎么了,竟无动于衷地想听着伙计解释。
“是的,您没有听错,两位郎才女貌的很是般配,适才柜台前的老五是我们客栈里的资历最老的伙计,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我们老板娘呀说的都是反话,她是看上了这位小哥才故意要拆散你们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