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的记性确实不好。
这就都教她做了好几遍了,可她连最基本的过程都记不住。
她也不识字,所以只能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教,所花费的成本是刘氏的双倍不止。
连在一旁观看的齐梅香都学会了,可见曹氏有多笨。
气的元君瑶的厌蠢症都要犯了。
一上午教了两遍,也不知明天能不能学会,家里现在也没食材了。
元君瑶决定下午去一趟镇上,顺便送点卤味去胡长庚和干爹吃,而且她还答应胡长庚,要去见县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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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玲租了牛车,紧赶慢赶赶到了府衙,跳下牛车就要往里冲。
但是守在门口的官差长枪交叉拦住了她的去路。
其中一人冷声说道:“府衙重地,不可擅闯,若有冤屈,请击鼓鸣冤!”
他们认识元君瑶,但是不认识元君玲。
而府衙正门除了伸冤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办理手续什么的一旁还有偏门。
元君玲哪里知道这些,她着急地说道:“我要见县丞大人了,麻烦你进去通传一声。”
一来一回都要一上午,她都怕赶不上。
“每天想见县丞大人的人多了,你想见就能见到吗?”官差压根不理她,这可把元君玲气坏了。
“我真的和县丞大人认识,元君瑶是我姐姐,她现在出事了,她是胡大爷的干女儿,县丞大人的干妹妹,要是我姐姐出事了,你们负担得起吗?”
守在门口的官差不知元君瑶的名字,但是知道老太爷收义女这件事,所以他们这才重视起来,立即进去通传。
元君玲在门口来回踱步,只希望能赶得上。
很快,官差一路小跑过来,客气地说道:“小姐,我们大人有请。”
元君玲大步往里走,一点都不含糊。
胡长庚已经在屋里等候了。
元君玲见到他就直接跪下。
“大人,求您给我姐姐做主!”
刚才官差来报也说的急,胡长庚也被惊的心跳加速,他急忙上前搀扶,并问道:“你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君玲和胡长庚都没注意到,门口正有两人缓缓走来。
元君玲情绪激动地说道:“当初我姐姐和离是您亲自判的,事情的前因后果您自然清楚,可是今日村里居然有人造谣,说我姐姐和离是因为她乱伦,和小叔子有染。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您知道的,我姐姐还是清白之身!
眼下村里派人去张家询问情况了,那张家人恶毒至极,肯定会说此事是真,村里人都说要将我姐姐浸猪笼。”
胡长庚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但此事棘手的很,并非他去了就有用。
如果张家一口咬定,元君瑶就是和小叔子有染,那元君瑶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件事情若是不处理好,元君瑶的名声这下就彻底毁了。
在他头疼的时候,元君玲又说道:“大人,我姐姐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将自己的袖子撸起,露出了白皙的手臂,脸色微红地说道:“我和姐姐都点了守宫砂,是我们小时候,我四婶给我们点的,四婶的爷爷曾经在京城的大户人家当过大夫。”
守宫砂从小点上,洗不掉搓不掉,会渐渐融入皮血中,唯有同房落红后,这才会渐渐消失。
到现代守宫砂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
胡长庚看了一眼元君玲的手,很快移开目光,渐渐就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