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让这贱皮子受点教训,省的连自己这婆母的话也敢不听。
陈姨娘冷眼旁观半晌,见对面牢房里的婆媳俩都快斗得跟乌鸡眼似的,才慢悠悠开口道:
“世子夫人说的对。”
“许是这两只老鼠福薄,消受不起这些糕点,这才遭了殃。您洪福齐天,自然事事顺心如意。我们这些人命贱,赌不起会不会被一块糕点毒死。
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便是,以后有什么好东西,还是莫要给我们了。”
这话明褒暗贬,说的牢中众人心有戚戚。
运气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谁能说得准?
倒是这位乐安侯世子夫人,还真是运气好到令人咋舌,与之相对的,那些女狱卒们真是就跟犯太岁一般,可是倒霉的紧。
众人一经提醒,倒是无端生出一股寒意,直将她们吓得遍体生寒。
一时间,牢中所有女眷都开始畏惧起来,任凭王敏悦如何讨好解释,也都无济于事。
倒是害她所有谋算都落了空。
*
深藏功与名的某件神器,看到那穿越女没法利用邪法害人,才重新披了个老鼠的壳子,从女牢悄摸摸拐回男牢这边。
“吱吱吱!”
一只不过两指大小的老鼠从巴掌大的窗户口钻进来,入眼就瞧见自家宿主正围着乐安侯嘘寒问暖。
一会儿给那老登换药,一会儿又关心人冷着,仗着那身蛮力剥掉几个兄弟的外衣,同那老登你一件我一件的披着衣裳,在稻草堆上睡大觉。
旁人看不惯指责他,他反倒说对方是存心找茬。
“爹身上有伤,我若是不仔细点照顾着,岂不是枉为人子吗?你们不过是少穿件外裳罢了,连这都啥不得,以后还指望你们孝顺咱爹?”
“那你凭什么把我们的衣裳穿身上?”
“我要不护好自己,万一生病了,岂不是传染给咱爹嘛?你们当我愿意穿这些破衣裳呢?还不是想更好的照顾咱们爹。”
绍临深不论他们说啥,就是把乐安侯扯出来说话。
气得其余兄弟那是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要是眼神能杀人,恐怕绍临深这会儿都得变成一摊肉泥。
但老四几个都被打怕了,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只期盼着上头两个嫡出兄长带头谴责这混蛋的行为。
可惜,他们这位世子沉得住气,压根不理大家。看到老三抢衣服,还主动将外裳提给父亲取暖,换来乐安侯满是欣慰的目光。
这番举动,倒是显得其他人特别没有孝心似的。
绍老二也是气得要死,他最见不得老三爬自己头上,若不是被大哥压着,准跟那混账打起来。
几人正不忿着,有眼尖的就瞧见一只老鼠从窗户口钻进来,更是速度极快的往绍临深方向跑去。
他们登时眼睛一亮,恨不能让这只老鼠往老三身上咬几口。
没成想对方似有所感般,曲起一条腿就将老鼠踩住,并动作利索的用几根稻草搓成绳子,把脚下的老鼠绑住系在一根柱子上。
还冲他们笑的一脸“和善”,道:
“赶巧有点肚子饿,兄弟们,可是要尝尝新鲜的鼠肉?”